呢，星星跟我才是亲生的。”

小闻顿时来了神：“是对外卖的吗？减的话，能给我不？”

李顾扶额。纪寒星对她甜甜一笑：“我们在说宁川的一种茶。”看到他们在晒被，小闻走过去，利落地把被抻平整，用手给拍松，一边亲亲跟纪寒星说话：“什么茶呀？”

纪寒星：“唔，我们老师还想要。不是要我再送，她是想买一些。”

这个理由李顾就更不懂了。他觉得每一吃去的东西都很珍贵，他为了能让纪寒星长个长肉，这几个月他都没少忙活，格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辛辛苦苦把吃去的再减去。

李顾难得中有细，小狗似的他脑袋：“没啥，哥以后回去教你！”

纪寒星：“嗯！老师说那个减，她打算一直喝。”

但很快有共鸣的就来了，小闻一不见外地跨院来，后还跟着邵力：“减？什么东西能减？”

涂玉明：“咋？你一个媳妇儿都娶不上的，还能生星星来？”

“可以呀，直接送你了。”李顾和纪寒星对此都没意见，小闻对纪寒星好，买给他的东西早就不止一包茶了。

兔是个讲究的老太太，她没有名贵的包装能拿来送礼，又不愿纪寒星人前失了面，于是裁了几张印花的土布从外面装好。这样包来的东西非但不土里土气，还透些优雅灵巧的古韵。纪寒星开学时便带上送去了。

李顾一天电话打回宁川，隔天村长就让涂玉明赶着车带他城来，还带了不少装好的茶。乡那几间小破房跟老纪留的小院没法比，他四看看，甚至不敢落脚，生怕占了人家便宜似的。

看到他俩收拾净的屋和书桌上摆的各种教材，涂玉明艳羡的神。涂庆川走之前还说过让他读书的话，可现在村里没有老师了，要到城里读的话开销就会变大，兔一个人肯定支撑不过来。他也只能失学在家，帮着理各种家事，但每天还会在兔的督促把纪知青讲过的旧教材拿来再看一遍，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教室那样。

涂玉明拱手：“了不起了不起。”

临走时纪寒星拿了钱给涂玉明带回去，兔憨憨的不敢收，纪寒星：“这茶不应该算是送的，是我找要的，当然得给钱啦。”兔这才在村长和李顾的首肯之接了钱。茶送了该送的人，两个小孩

李顾跟他沟通全无障碍，纪寒星哪怕三言两语他也能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你说她给你带学校的那个？”

纪寒星笑：“我也不知名字，是村里的兔采了回来晒的，她懂一草药，让我带给老师，结果老师喝了说很减。”

纪寒星看明白他这小小的尴尬，直接叫着爹把他给拽了来。他的人生才刚开始，爹却已经换到第三茬了，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珍惜着。

李顾鼻翘得老：“我俩现在一个咧。”

“行啊，回咱打电话回家呗，或者自己回去一趟带来。”李顾快就同意了，“不过我都没觉得那个茶好喝，你们老师喜啊？”

今天碰巧是个周末，赶上太阳好，纪寒星在院里和李顾一起晒被。纪寒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向李顾问起：“兔那个茶有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