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夏无奈地叹了气,再度拿起笔静候
文。我咬了咬嘴唇,暗骂自己真是越来越没
息了,大老爷们居然为这种不现实的东西所困扰,还可怜巴巴地哭了鼻
。
如何?
岑越啊岑越,你说你哭给谁看?!再多的愁绪,还不是自作自受。你若没一意孤行,不辨是非,为那负心汉,弃了这天苍生,和忠心不二的臣
。你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
场吗?!这报应你还几辈
都还不完,哪怕你喝假酒喝死了...
钟伯琛看着瑟瑟发抖的我,中突然
了一丝‘不忍’。他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径直跪在我
侧,拾起上官夏掉落的
笔,轻声
:“殿
。您想写什么?是说您病弱无力,打算将微臣推上皇位;还是说微臣居功自傲,置瑾王殿
的安危于不顾,其罪当诛?”
我突然想哭。缩在被窝里满心的不甘心。我可真是虚伪,声声说为他好,关键时刻却
不了这个决心。他说他喜
我,为我痴心而我不知。倘若这是真的,那该多好。哪怕是镜花
月一场,我也要心甘
愿地
去溺死在里
。轮回辗转,碧落黄泉,我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让我依靠的人。
所以他...我一哆嗦,脑里两个小人儿玩起了摔跤。一人哼了一声:“是假的,别
戏太深。”;另一人哈了一声:“这是你的前世,那剧本早就凉了。”
“殿...”上官夏拍着被
唤我:“殿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吧。”
“不。”我甩着鼻涕钻了来:“继续写。”
钟伯琛好像全然不在意我这上就要崩溃了的状态,把笔抬起来望着我:“殿
。说吧。要微臣如何?”
这样啊...我咽了吐沫,心里堵到发狂,却又只能镇定自若地保住自己最后一丝颜面:“...有劳。”
钟伯琛还是挂着那奇怪的笑容,似绝望又似愤怒。他把笔戳在纸上嘎嘎作响:“殿
,朝中重臣,怎么看微臣的,微臣有自知之明;殿
又是怎么看微臣的,微臣稍有猜测却不敢深思。不过微臣还是想
个明白鬼。瑾王只
闯军营,确实是微臣设计的。只是微臣在这之前,微臣让刘阁老给刘将军寄去书信一封——倘若瑾王敢单人前来谢罪,刘将军不得伤了瑾王,且不得投靠顺王。微臣知
,刘将军正直孝顺,他答应的事一定会
到。”
“...好...”这苍凉的声音把我那一片狼藉的脑海给唤了回来。我抬
一看,只见钟伯琛将那纸攥得几乎破碎,赛雪欺霜的面孔把我冻得僵在了地上。上官夏见
形不妙,贴着边就跑了。剩
我们二人就这么相视着。
幸而是他,可惜是他。
我本就不大的脑仁被这两个家伙你一拳我一脚地砸了个稀巴烂。这时突然有一人走到上官夏边,劈手夺
了他手中的纸张。上官夏也没反抗,恭恭敬敬地退到营帐一角俯
说
:“殿
刚刚想
述...”
我哪儿知如何!
我看着钟伯琛的小指,发现它正以极其细微的频率颤抖着。我明白了,他也是怕
不对……我突然迷茫。我到底是岑越还是‘岑越’?如若这是我的前世,那么区区一个剧本能改变一切吗?显然不能。
我懵了,半天才喃喃声:“你别笑了...我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