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领叹了气继续说：“那些人刚过来的时候十分老实本分，经常主动帮落的人活，许多还未娶妻嫁的少男少女都和落里的人成了亲。可是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竟然会这等糊涂事。”

就算有的话，落至芜国的大多是平民百姓，岂会有王公贵族。若是那祁人有求于王室，为何不借这个机会回到自己的家乡，而且王室又是一介布衣说见就能见到的，又怎么轻易答应他的请求。

次月，苏瑜举兵截断祁兵粮草和钢珠供给，四渡运河北上。祁兵如今一听见是苏瑜带人来皆闻风丧胆，又怕又怨，怎么老是他，怎么还是他，他怎么又来了，他都不用睡觉吃饭休

李言转过问：“何事？”

夔龙纹…难民…王室…李言细细地念着，只觉有什么东西藏得很深很深。祁国…蝗灾…落！李言突然一惊，“来人。”

众首领都抬着看着李言不知他在想什么，李言回过神来见他们都盯着自己，咳嗽了两声让他们退了。

另一位年轻的首领突然说：“说到异样，有些事我倒是觉得比较奇怪。”

李言想了一，确有此事。三年前祁国蝗虫成灾，官员无能，先太也贪污赈灾款惹得皇帝震怒。许多祁人实在生活不去就拖家带来芜国谋生，想要赚钱混一饭吃自然会选择经济较好的东南一带。

众人诧异，李言问：“是何样式？”

得去，哪来的难民。

那首领细细想了一，答：“好像是金银制夔龙纹。”

既然已经和芜国人成了家自然是打算在这里扎，本就是个异国人的份，许多人都会心生嫌隙。最要紧的就是本分守法在这里安立命，可是为什么又会突然起来闹事？

李言暗暗思考，芜国寻常人家大多用青铜制无纹，皇室用金银制也是云雷纹，这夔龙纹…

老首领仔细想了一摇摇，李言也轻轻叹了气。

“三年前祁国蝗灾，灾区民不聊生，官员无能无法缓解灾，许多人被无奈背井离乡一路漂泊就来到了东南这里。”

若是王室之人主动要求见那祁人又是为何？王公贵族召见，对那祁人来说应该是件面事，又为何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除非是有见不得人见不得光的事。

“那些难民从何而来？”李言眉微皱，看着那老首领问。

人都走光了，李言继续沉思，这夔龙纹芜国从来没用过，常用的只有…祁国，且夔龙纹只有王公贵族方能使用。那祁人既已逃奔到芜国避难，应当也是家里无人或举家逃难的，应该不会再有亲戚留在祁国。

李言接着问：“事之前，那些人可有何异样？”

“是。”侍卫闻声退。

人去好久了，李言还保持着盯着地的姿势，心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逐渐浮面。

“陛有何吩咐。”一名传话侍卫来。

年轻的首领回忆了一，继续说：“事发前几月，我曾看见落里一个年轻的祁人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回来，刚开始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哪家的男去鬼混了。可是有一日，我竟看见是一辆车送他回来的，车上的车軎不是东南常用的其他地方也甚少用过。”

李言看着跪着的人皱眉想着，“去调查祁国三年前的那场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