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说应该重农抑商，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重商抑农，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应该多设几个官职加集权，他说行；大臣们说应该少设几个官位不能太削弱官员的权力，他说行。总之什么都行，就是有一不行，那就是起兵侵邻国。毕竟他爹就是被打仗吓死的，他也不敢打仗，也怕死。

“何事？”苏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递上一杯茶。

这日书房，李言拿着书心不在焉地看着。苏瑜拿来坐好的苏晏糕，见他愣神。

祁芜两国哭笑不得，天上掉馅饼，百分之百的纯福利，百分之百只有馅饼没有陷阱的好事，巴不得要。

“也对。”李言喝过一，呛到咳嗽，苏瑜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有一事想不通。”李言放书，拿起一块苏晏糕嘴里。

“我…

…

李言见苏瑜仍不说话，眉紧蹙，紧紧攥着衣襟，好像很痛苦很难受的样。他不想苏瑜这样，看了心疼，于是忙问：“先生怎么了？”

“先生怎么这么多年容貌毫无变化，发也没有白一，个也没有变，声音也没有变，就好像…”李言仰着认真地想着，搜索大脑里最生动形象准确无误的说法。

第20章苍狗

这座山，却没料到山没推倒自己却摔了一个大跟再也爬不起来。

李言好像想到了什么，看着苏瑜，眨巴着睛好奇地问：“先生可有兄弟？”

说起这位太，可就好玩了，比他爹还胆小怕事，还昏聩无能。继位后看见百官跪拜，吓得仓皇而逃，还是被人行拖回来的。

“就好像玩偶一样，日日不变，年年不变。陪着的人都不在了，它还在。”

苏瑜，没有说话。

羌皇也被吓了几个月，大病一场，倒去就再也没有起来。

轩丘如释重负，山就是山，不是长花短草。任你暴雨如注狂风大作，千秋万代，永远屹立不倒。只是这山也有山的不同，一山更比一山，众生之巅才是最永世不倒众人虔诚的好去。

羌皇病逝，太继位。

新羌皇继位后的一件事就是，遣使者前往祁、芜求和，签订友好条约。我给你钱，给你，给你人，但是求求你别打我。

“像吗？”李言发现新大陆似的凑上前。

苏瑜看着李言的样，柔声说：“若一般无二，千洵就不是千洵了。”

苏瑜沉默良久，如临深渊，心在纠结要不要告诉李言。他不想瞒着李言，不想骗他。

李言慌了，紧紧握住苏瑜的胳膊，“先生到底怎么了，别吓我。”

见苏瑜没有兴趣回答这个话题，李言怏怏地噘着嘴，认真地看着苏瑜的脸，好像是要自己自其力从苏瑜这张脸上寻找到他兄弟的蛛丝迹。但是看着看着，李言觉得不太对劲。

“羌国新皇帝明明是千洵的亲哥哥，怎么差别这么大呢，我打死也想不到。”李言嘴里包着糕，糊不清地说着。

“何事想得如此神？”苏瑜放糕，坐在他边。

苏瑜听着这话，心一震。虽然他不是玩偶，但事实却如此。有朝一日，李言不在了，他却还在。

羌国经历一场动乱，已经是民不聊生，国家衰败了，像临死的老狗，奄奄一息。

苏瑜摇摇，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