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温雅的样。笑了笑，轻声说：“今日就研读唐史吧。”

“殿？”苏瑜抬叫他，“何事想得如此神？”

李言想了想再说：“后人的安稳都是由前人拿命换来的，鲜活的生命是动的，一动不动的是那早已腐朽溃烂的老树。”

第3章欺凌

苏瑜闻言抬看向他，想到了什么，“覆巢之安有完卵，百姓经不起动折腾。”

李言想了一回：“太宗励图治，知人善任，从谏如，无论哪一都是值得敬佩的。传奇一生，果敢勇猛。”

苏瑜闻言，接着又问：“那太宗如何？”

“没什么，先生继续。”李言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又看了人家很久，很是懊恼，怎么这么没息！不过心里还是喜的，就是不知今日的红烛怎么烧的如此，脸上的，上也的。

虽然脸还是的。

李言心一乐，“好”

“纵观古今，虽有过不同朝代的盛世，可能和大唐相提并论的我以为再无一朝。天一统，江山安定，皇帝勤勉，百姓富足，国风开放。无论是对待藏族、突厥、吐蕃、契丹这样的少数民族还是大洋彼岸看不见的国度到访的使者国民，这个朝代这个国家，都是以一种包容的姿态拥他们怀。皇帝有过失，官员有过失，即使是一介布衣百姓尚可谏。学生以为，大唐能够繁荣兴盛于此理是应当。”

这日小年，皇帝在清芳阁宴饮群臣，茶余饭后一同前往暗香园赏梅。一群人正在兴上，忽然听见园东岸角落里吵吵闹闹的。

苏瑜轻声笑：“史册亦可化。”

见苏瑜一脸严肃想得神，李言疑惑地叫他一声：“先生？”

“历史自然是由胜利者书写，虽是如此，若无才能，若无胆识，若无谋略，又怎能当胜利者。”李言忙着答，想了一又说：“世人史官评论太宗政绩功名赞许之时，自然会对过失摇。学生以为，若无前的路，自然也无胜利的终。”

“昨日的贞观政要批释的尚可，想必已是熟读于心。”苏瑜起走到窗边的案台前坐，李言也跟着他坐在他对面。

苏瑜坐在红烛窗，烛火在他的侧脸摇曳着，暗黄的火光显得他的脸线条极为柔和。南陵已是冬日了，可在他边像是总有风徐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李言心暗暗想。

苏瑜不解，“为何？”

“学生温知阁读的第一本书便是贞观政要，书读百遍自然了然，而且唐史我很兴趣，太宗之史我也兴趣。”

苏瑜看着他，一双藏着清清泉的睛，动着天底最清澈如许的清泉。想到如今人间三国鼎立，祁在北，芜在南，羌在西，天分裂。上天庭也是总有神官虎视眈眈，表面云淡风轻，实则暗汹涌。家族、利益、权势一团乱麻，人间也好，九霄也好，都是一样的。有意识的地方就有思考就有对立，于是就有望有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