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有人送的，我不喜蝴蝶，你们拿了便去顽罢！”

“王大公误会了，小的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怀琴一顿，又说：“年前公被夫人指去淮南查账收租，临了要回京时，却撞上了大雪封江。如此，便年也没回家过，只胡乱凑合了。岂料刚过完年，公就病了一场，却不严重。只是在异乡多有不便，缺医少药的是拖了大半个月。后来夫人又写信来说，要公采办一批刺绣绢帛，却岂是易得的？一行人跑遍了淮南淮北，折腾了三个月方休，这就到了五月了。”

玉山听那话里提到“何三公”，思来想去也从未见过这号人，因问王：“何三公是谁？”

“小雀，环儿，你们若想去，便教永禄雇车带着。”

的，我不去了。”

“谁说除了端茶倒，便不可换个花样伺候的……”

“我当你家主是忘了我，否则怎么小半年也不见他的踪影？”

“可不是，公一回来便听说您盘了锦园，吵着嚷着要来贺喜打丰。好容易挨过了交账交货，这便打发小的来探路了……”

王一听也喜。那何疏小他两岁，是从前与他一同在京中跑放鹰

玉山听他笑得暧昧，便踹了鞋，往前蹭了蹭，趴在那王大公的膛上，笑得光风霁月，“你可是想作甚么了？”

小雀与环儿闻言，诺诺的一一应了，低着等那琵琶伎发落。玉山一笑，转从东面矮柜中取两把五彩绣蛱蝶团扇，一人一把的分了，又：

“王大公久疏问候。”

王是认得他的，便回礼：

“把那三人都支走了，你这是想作甚么？”

王闻言倒未有什么分辩，他心知那琵琶伎素来矜贵，又不闹，想他不去才是应当的。但小雀与环儿听了却惶急起来，言又止，绞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玉山看她们两个坐立不安，眉一舒，：

两个丫听罢，又惊又喜，忙向玉山与王行了一礼。那琵琶伎见状，又多嘱咐了两句，：“岸边人多，留神脚，莫要落里。永禄既是带你们去的，不要让他为难，更不要给他添了麻烦。还有，上回膳房呈上来的薄荷甜糕很好，你们回来时，记得与我带一份来。”

她二人恭恭敬敬的接了那扇，忙一声多谢，方松一气来，说笑着楼寻永禄去了。王看着小雀与环儿的背影没转角，忽然向玉山招了招手。玉山不解，凑过去刚想问个究竟，却被那王大公一把扯回了床上。

王言罢，便起床，推开窗：“请他上来罢！”

“如此说来，疏回来了？”

“我不过是觉得，你把他们都支走了，谁来伺候端茶倒？”

王缓缓的摸着那把细腰，中却：

何府派来的，是何远的书童，名叫怀琴的一个。他十五六岁光景，生得眉清目秀，皓齿明眸，角一粒暗红的米痣衬着如雪肌肤，自有一无边风。那怀琴见了王大公与玉山，谦谦行了一礼，温声说：

“鸿胪卿何敬之，何远，何疏。”

王听罢，看那琵琶伎媚如丝，气如兰，顿觉有些无可奈何，却又自无可奈何间泛起一志得意满。他刚要去松那琵琶伎的发簪，便听楼有人嚷：“王东家，城北何府差人来锦园，托了何三公信，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

王在他耳边气，低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