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哥……”

当年与天策府结交合作时，苏寂闲年纪还不大，因为长得慢，看着就是个小孩，而向来喜逗小孩玩的杨宁便把他当小孩那样逗。

“小……小国师，我把北邙山……守住啦……”

苏寂闲把箭矢从他背上了来，丢在旁边，把一瓶伤药倒在他的伤上，撕他的中衣摆用力压住。

“杨宁？！”

带着湿气息的冷香扑面而来，杨宁努力看清自己面前的少年，左手缓缓抬起来，在他的肩上，对他轻轻笑了笑。

“令狐伤此人不适合带兵……他是一个遇到手就想挑战的人，为了他的挑战，他……他可以把军机大事放在一旁不予理会，而安禄山也制不住他……嘶！轻一啊小国师！老都要死了能不能温柔一？”

“我也不想死啊……”杨宁虚弱地苦笑，“以后遇上令狐伤，你……你稍加挑拨，绝对能利用他打乱安禄山的计划……他边有一个女人叫……叫苏曼莎，这个不足为虑……”

苏寂闲掰断他上破烂的盔甲，也不抬，“我在听你继续说！”

“别说话！”苏寂闲翻止血散，不要钱一样往杨宁上拍，不一会儿，手指上便满是他的血。

她转过，苏寂闲正站在她面前，一白衣风华无双，笑得温柔，温雅丽的脸庞上染着血迹，手中的苗刀正往淌着血。

“……把我葬在北邙山……”

视线稍微变得清晰一，杨宁看着飞快掏药到他嘴里的小国师，把药咽去后哑声：“小国师长大了好多啊……我和你说……”

鲜血弥漫，铁锈味充斥在整个空间，满目皆是阴沉的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　　_(:3」∠)_

苏寂闲用匕首在他背上的箭矢伤切开周围肌肉，动作极稳，没有半犹豫或颤抖，“别死……撑住！”

“我撑着一气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

“月儿。”

“不成……我怕不说就没机会了……”杨宁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刚才带兵来攻北邙山的是令狐伤……他的武功非常，三年前的你打不过，但是……现在大概可以……咳咳咳！安禄山应该是很倚重他，但是令狐伤并不是一个适合带兵的人……你有没有在听？！”

“月儿你在这里

作为国师，苏寂闲虽说和天策府关系淡淡，但总教杨宁却和他很好。

可以说，当年在朝中，杨宁是唯一一个把云镜国师当小孩的人。

“可是我撑不住了啊……”杨宁趴伏在苏寂闲单薄清瘦的肩膀上，逐渐涣散的目光望向战火纷飞的远方，声音越来越微弱，“云镜……以后战乱平了……就、就把我……”

陈月站在昏暗之中，耳边是绝望的哭喊，推搡的人群在她边涌动，却碰不到她分毫。

“你撑着！很快就有人来救援了！”苏寂闲把披风撕成布条，缠着他的伤，手掌贴在他的上，不断用力护着他的心脉，“杨宁你听着，你媳妇儿已经有孕了，你……你给我撑着，以后你就可以抱自己的儿了……杨宁！”

“杨宁！！！”

“把这气憋着！”

“小国师……我不行啦……”

…居然长得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