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打断他的话,对他轻轻摇了摇tou,“阿爹自有考量,我们只要听阿爹的话就好。”
安禄山深深看了一yan大儿zi,叹了kou气,摆了摆手,“xia去吧,我要休息了。”
四人纷纷告退,史朝义去打理离京的事宜,和他们说了一声便离开主院。
严庄正要回自己房间,转shen时看到安庆宗有些惶惶的面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叫住他们兄弟俩。
“两位郎君稍等,”他侧了侧shen,和兄弟俩站到阴影里,躲避过于灼re的夏阳,“主zi留两位郎君在京城,并不是要将二位舍弃,虎毒不shizi,还请二位郎君不要误解主zi。”
安庆宗抹了一把额tou上的汗,神qing很是烦躁,“谁知dao阿爹怎么想的……”
“两位郎君皆在朝中任职,若是和主zi一起回范阳,圣人必然起疑。如今圣人chong信主zi,即便是留在京城,二位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可放心。”
“圣人chong信阿爹我不是不知dao,但是、但是阿爹以后要……圣人震怒,我们兄弟俩留在京城还有什么活路?!”
“冷静,莫要着急。”严庄抬起手压了压,声音也跟着压低,“如今并没有确定xia时间,今年之nei二位在京城中仍是安全的。待到起事,我们自然会派人将二位平安带回。”
安庆宗烦闷地chuan了一koucu气,没再说话,安庆绪倒是比他平静很多,虽说有些担忧,却也没太大的qing绪。
“这件事阿爹似乎还没完全筹谋好,”安庆绪dao,“我们在朝中的话,对阿爹的事qing都有不少方便之chu1,大哥,听阿爹的话就好,不会有事的。”
“阿爹的话我可不会忤逆,不过是心里有些没底罢……”
“什么人?!”
安庆绪骤然爆喝一声,手中短刀同时飞了chu去往对面草丛而去,只听见叮的一声金属脆响,花丛沙沙摇曳,草叶被刀刃拦腰削去。
他一步窜上去,看见的却只有斜斜cha在土地里的短刀,没有半条人影。
“怎么了?”严庄紧跟而来,在周围张望了一圈,“看见什么了?”
“也许是我看错了……”安庆绪俯shen捡起短刀,nong1而cu的刀眉微微皱起。
严庄也没发现什么,开kou正要说话时,突然听到外院一阵喧哗。
“来人呐有刺客!!”
尖锐的叫声像是瓷片划动的声音,难听得让人起了一shen的鸡pi疙瘩。
安庆绪嗖地跑了过去,安庆宗紧跟其后,严庄跟了几步,又忽然转了方向,匆匆跑向安禄山卧室。
才刚赶到外院和nei院相接的拱门,一刀带着nong1郁血腥味的人影便摇摇晃晃地倒了jin来,安庆绪往后一闪,好悬没一脚踹上去。
那人是李猪儿,安禄山shen边最得信任的nei侍。
安庆绪一把拎起他,问dao:“刺客在哪儿?”
半张脸都是血的李猪儿捂着胳膊,双yan焦距还对不上,浑shen打颤,牙齿都咯咯响,“在……在二等xia人院……”
安庆绪甩开他,飞快跑了jin去。
李猪儿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扶着围墙站稳,惶恐的目光望向已经跑远的安庆绪和安庆宗,低xiatou深深chuan了一kou气。
在他shen后的大树上,一dao毫无存在gan、虚无得近乎透明的shen影正抱着胳膊倚在树gan1上。
树枝碧叶间倾漏chu的斑驳阳光好似穿过了她的shenti落在树pi树gen上,白se兜帽xia,一双蔚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