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上说来看朕，却连半句问的话都不曾说过。”龙延洛推开压在他上的秦广，支起看着依旧锁着眉的男人，摇了摇。

“秦广……”

才走几步，那女的笑声又一阵接一阵地传来，听得直扎耳。秦广收住步，猛一转又冲回龙延洛的房里。见秦广回来了，那婉儿有些气急，着腰刚要说些什么，却被秦广一把拉住胳膊拖到了门外。婉儿还没回过神，就已经被秦广锁在了外面。秦广转回屋里，龙延洛倚在榻上，似是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脸上全无怒气，相反笑得惬意。秦广坐到先前婉儿坐着的地方，用力着龙延洛明显消瘦去的脸颊，终于忍不住吻了他。

“你不是也说过么？好是不好，用睛看就知了，何必多问？”秦广摸着龙延洛的脸，几天不见，他瘦了一圈，巴越发尖了，脸也白得吓人。秦广呆呆地想，传闻中莲花池中的那个鬼，怕也就是这副模样了吧？消瘦苍白，缥缈不可捉摸……

“听闻皇上病了，臣这次来，就是想探个况。”见龙延洛一一个“将军”，秦广也毕恭毕敬地套着官话。

“朕的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这样抱着朕。”龙延洛的声音里透着回忆的味，轻轻的，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放低了声调，“每晚被恶梦吓醒，父皇总在朕边，抱着朕，让

龙延洛也不反驳，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凳。”

龙延洛浅浅地笑，似乎接受了秦广的说词。秦广伸手抱住他，他也没有挣脱，相反乖顺地倚在秦广怀里，枕在他肩上，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一样微微眯起了。

秦广放开龙延洛被得格外红的嘴唇，久久地轻叹。

“洛……”

“况如何，将军也看到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朕累了。”龙延洛说得轻巧，人也歪歪地倒在了榻上。婉儿捋了捋龙延洛的长发，对着秦广又是一笑，转而起请秦广去。秦广紧锁着眉，看了背对自己的龙延洛，转了殿。

“婉儿，给秦将军搬张凳。”龙延洛端起旁边的茶抿了，手却一抖，得龇起了牙。婉儿老大不客气地把茶夺回去放好，凶神恶煞地：

，见了秦广，浅浅一笑，：“你来了？”

“不是说了这茶是刚倒的吗？不就来了个秦广么，怎么六神无主成这样！”

16

婉儿艾艾喊了声“知”，轻轻松松地搬了张凳来，故意重重地往秦广跟前一扔，然后兀自坐回了榻上，靠在龙延洛耳边小声问“皇上，要不要给你捶捶背”，一双却瞟在秦广上，贼贼地笑。秦广实在看这女的作态不舒服，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巴巴地瞅着那两人暗暗不快。

“嗯？”秦广捋着龙延洛有些汗湿的发，柔声问。

“秦将军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龙延洛拍开婉儿那只直往自己蹭过来的手，一派自然地问。

龙延洛毕竟是大病初愈，脸苍白，带着疲态。起时也是由那女扶着，似乎自己本就使不上力。秦广冷看了看那女，对方却笑得更甜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