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半夜实在睡不着，于是起床去楼拿了一杯红酒，希望喝晕了就能睡了，谁知经过海雾房间的时候，海雾不在，他房间里空空如也，门也没锁。

他哑然说着：“够了，可以了，上岸来，我给你叫医生先把伤理了。”

明天早儿上班。”

他睛已经哭了，角通红，额上着汗，那一堆的珍珠，就像鲜红的血一样刺痛了池君辞的心。

他立刻朝着泳池走过去，海雾坐在泳池边，他那鱼尾伸在泳池里，月光，那银白的鱼尾仿佛渡上了一层光，尾端如同薄纱蝉翼，只是他的尾巴上蜿蜒着血迹，在银白的鳞片上尤其的鲜艳。

可是海雾却对自己最喜的尾巴手了。

他边的泳池边缘已经有一堆白偏粉温的珍珠，珍珠反着月光，仿佛天上的星星落了来。

“海雾？”池君辞喊了一声。

房间里没人，动画片还放着，可是人就是不知去哪儿了。

他四看了看，也没发现海雾的踪迹。

他从来不是好人，但是事到临就不了手。

池君辞睡到半夜的时候，总是睡不着，他刚一闭上睛脑里就浮现海雾白天拿着花瓶让他砸他的样，集团现在了这么严重的事，他要负责，但是让他对那么依赖他的人手，他忽然心了。

海雾了从里抬起尾巴，他刚想脱离面，一扯动了伤，疼得他只气。

晚上回到了家，吃完了饭，海雾着以往那样乖乖的上床睡觉。

这狰狞的血窟窿让池君辞看得发麻，呼一窒。他的脸骤然难看，活像要吃人一样。

鱼尾是人鱼在海里生存的本，他需要靠着尾巴在海里游泳，没了鱼尾的鱼，在海里只会沦落成其他鱼类的盘中餐。

“海雾？”池君辞走到院里喊着。

海雾知池君辞想要他的泪，他又不想打他，小池对他那么好，他却什么都不能，他不想让池君辞为难。

忽然，泳池的方向噗通一声――

海雾讨好似的指了指边那一堆珍珠泪问着：“这些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待会儿再剜鱼鳞，我就又有泪了。”

他想要责怪海雾，但是转而一想，他更应该责怪的是自己，是他问海雾要珍珠，导致海雾这样对自己的尾巴。

所以他跑到泳池这里，让自己的变成了尾巴，他自己亲手剜掉了几片鳞片，他疼得尾巴都不敢动了，伸在泳池里保持着一个姿势，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

池君辞看着海雾被剜鱼鳞的鱼尾，那里血肉鲜红一片，鲜血顺着银白鱼鳞蜿蜒了一条血的鱼纹，仿佛银白的鱼鳞上镀上了一层血的外缘，艳丽灿烂。

既然他想要的话，那么他就给他，反正他的泪那么多，一两颗又不会死掉。

他曾经在海里的时候，尾巴撞到了珊瑚礁上，蹭掉了他几片鱼鳞片，疼得他哭了好几天。

海雾了，能放假不用那些“财务报表”当然很好，只是他看的来池君辞这几天很不开心，甚至很忙，他常常打电话跟人发脾气，他也不知为什么，但是他什么也不了。

海雾那起起伏伏的膛因害怕而惨白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池君辞立刻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