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以城把肉夹到他碗里，一边放筷，一边耐心解释，“不是怕你把衣服脏。你涮东西的时候，衣袖都浸到调料里去了，你还舀碗里吃，多不卫生。你这衣服又掉，别把也吃去了。”

“还没好呢。”项以城住他的筷，把还泛着血丝的肉重新丢回锅里。

他生气了，这个认知让林希到害怕。

项以城以为他是怕麻烦，于是像他们第一次吃火锅时那样，伸手过去帮忙，没想到林希反应格外激烈，立刻缩回了手，连筷都不不顾地丢了锅底里。小指不小心撞到的锅沿，林希嘶了一声，眉紧蹙。

的，只想快结束。

“我饿了嘛。”林希辩解，然而撒的甜度连方才的一半都没有。

林希心虚地撇开视线，“没事，小意思而已。”

项以城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松开手，轻轻地卷起林希的衣袖，一鲜明的新抓痕展来，格外刺目。项以城瞪大了睛，又去抓林希的左手，林希还想抵抗一，把手往后藏了藏，被项以城气恼地瞪了一后，才委委屈屈地伸了回来，衣袖是与右手一样的伤痕。

项以城盯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没说话。服务员送来了伤药膏，被他搁到桌上。林希受不了这难捱的沉默，想说逗趣的话缓解一气氛，可幽默临时离家走，只剩不安的心慌在盘旋。

如果此时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是别人的话，或许林希早就故作不在乎地说一些诸如不要你，跟你没关系等等的伤人的话来了。他的神障碍会将恐惧转换成愤怒，在察觉到可能会被对方伤害的时候先一步将自己保护起来。

项以城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突突地，他咬牙切齿，“你当我傻的吗？”

项以城瞥了他一，“把袖卷起来，别脏了。”

“被邻居家猫抓的。”林希故作镇定地解释。

“脏了回去洗洗就好，反正会有味，本来也要洗。”林希意识地将不用的左手放到了桌底。

最终，大分关心过他的人都被他亲手推得远远的，只留他为人古怪、冷漠的印象。林希不想在项以城上重蹈覆辙。

林希委屈地扁扁嘴，项以城和他说话从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从来没那么凶过。他无措地低了，不知该说什么。

他试图压汹涌的绪，哆哆嗦嗦地解释，“昨、昨天开会不是很顺利，我有焦虑，没控制住。”

“……疼、疼。”林希被他得受不了了，声音微颤，呼都变重了。

微凉的药膏被小心地抹到了发发疼的小指上，项以城无声地动作着，怒气却仿佛现一般盘旋在。

项以城的动作顿了顿，其实昨天林希挂电话的时候，他就或多或少地猜到了几分。不过，陈丰说过，林希不需要时时刻刻的照看，即使是在发作期间，大分的时候他都有能力自己理。如果需要人照看，

他挣扎着转了转手腕，试图挣脱，然而项以城并不买账，反而加大了手中的力，压着声音警告，“别乱动，听话。”

“让我看看。”项以城立绕到他那边，的肤很快发红，“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责备，又朝服务生招了招手，让他们拿伤药膏来，幸好这家店服务周到，有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