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飞很生气。从紧抿的嘴角、眯起的睛与略为急促起来的呼声中，我能觉到怒火正在他那深阻的城府中窜动，但这个男人最后还是不动声地将愤怒压制去。

他冷笑一声，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与倨傲，“我批准了，回补交一份书面辞呈。”

“一个完全超越普通人类认知的世界！”医生了嗑过药似的迷醉神，“我就像站在广袤的宇宙中，无数未知生命如行星般在我旁游弋，那些神奇的基因组构成、妙的新陈代谢方式，每一个细胞都令人目眩神迷！”他像站在生学的最讲坛上演说，带着一种狂的熏熏然，“在见识过那个奇妙世界后，人类的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有引力，连同那些所谓的与之相比也显得微不足！”

“究竟是我瞒着你，还是你瞒着我？”杜衡满面阴霾，不自觉了音量，“我问你，裴明昊究竟是什么，你敢回答吗？你瞒了我多久？整整五年！这五年来除了他，你在乎过任何人吗？你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他上，连我在实验室里了三年的克隆技术研究都不知！每当我对他的真实份到迷惑，想找你谈谈，你底的戒备与反就好像我是你的敌人！就这样你他妈的还敢跟我提交？”

反倒是医生怔了怔，“你不问我原因？不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里手，摆一副拥抱老朋友的姿势，笑容诡秘，语调轻飘：“迎来到龙与地城！刚才你们看到了我的新实验室，很不错，是吧？”

“新实验室？”何远飞皱起眉，“你什么时候开始为政府工作？”

他深深地吐了气，属于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似乎在刚才几句话中挥霍一空，激动的绪很快平息来。“不过回想想，我还是要谢你。要不是这样，在那些特工找上门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快就决定为政府工作。知吗，这真是份绝好的差事――不，不止如此，这简直是造对我的恩赐！第一次见到那些神秘的寄生，我觉得一扇通向崭新领域的大门向我敞开！你能想象那种心灵震撼吗？”

“看到那些寄生，我想到了你，裴明昊。”医生朝我微笑，中满是切的望，“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我需要验证实。所以我和Delete小组合作上演了一绑架案，牵引着你一步步接近。我想看看你的真正形态和能力极限，但无论我如何努力，你仍然是一个又一个

一种从骨里散发来的支不允许他失态，无论如何也要掌控全场的烈意志令他在气势上从未输给过任何人。

“吃惊吗？”医生嗤嗤地笑起来，“对哦，我一直忘了向你递交辞职报告，前任老板。”

“结果已经摆在前，原因重要吗。”何远飞轻描淡写地将对方的疑惑拨回，越发显得游刃有余，“这么多年交，我自觉对你问心无愧，至于你有哪些另外的想法，你肯说，我肯听，你要是非要瞒着，那就尽瞒着好了。”

如果杜衡是何远飞手的普通员工，这只是一次秘密的槽，但作为老同学与青梅竹，加上之前真伪未辨的绑架事件，这样的槽难免就带上欺骗与背叛的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