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不对！应该是‘攻城为，攻心为上’。”

清明这天，昭文帝和飞云准备好祭奠之，亲往成国皇陵拜谒。了香烛，飞云跪祈祷了一阵，正起，却见旁边昭文帝低首合十，神态极是虔诚。他自幼登基，除了跪拜祖先天地，更未有屈膝之事，这回却跪了一个多时辰方才起。

怜儿？飞云一楞，才想起他说的是几年前的旧事，却：“你不说我倒还忘了，她邀我去看桃花，这几年天我都有事没去，等到从西京回来，再去找她讨杯酒喝。”一边说，一边笑嘻嘻地看着昭文帝，昭文帝气得说不话，只好端起酒碗一阵猛喝。

过了大半个月后，已近西京。这些年昭文帝对成国遗民多加安抚，两人一路明察暗访，百姓大都甚为满意，飞云见故国繁荣，亦十分欣激。到了西京城外，昭文帝方命人去通知官员接驾，安排祭祖扫墓之事。

昭文帝：“呵呵，不过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

昭文帝：“昔日征战地，今作游戏场，这岂不是最好的结果？我倒宁愿天的工事，都能成为孩们的玩耍之地，你说是不是呢？”携了飞云的手，两人回望雄关，早先心的那一尴尬不快也已经烟消云散。

成国自亡国后，皇陵荒于修葺守卫，当地官员接到圣旨，才去慌忙准备。飞云也不急，先去召了以前的宗室兄弟姊妹来见。宗室兄弟知飞云今日份不同，自然免不了恭维奉承，他在里的日不长，和皇室宗亲少有来往，也无多少亲可叙。飞云知昭文帝将他们安置得不错，便客气了一番，宴请了几次，也算是尽到了兄弟之。

孩们散去，飞云笑着对昭文帝：“如何？我可是一言退敌？”

飞云奇：“你都念了些什么？怎么这么久？”

如果投降，这银就分给你们买果吃，如果不肯，可就没了。”作势要把银藏回去。

二十三

城的小孩们听了有果吃，哪还顾得攻城，呼一声，扔了竹棒木棍，就要冲上来。飞云又：“慢着！既然是投降，先跪来磕，磕的不好的也没有。”孩们只好跪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听飞云说：“好了，起来吧！”一窝蜂冲上来就把飞云团团围住。飞云唤了两个随从上来，令他们拿了银骑到附近的集镇买果，不多时就满载而归，每个孩都分到了一大袋，谢过飞云，兴兴地回家去了。

昭文帝：“你父母将你送到我边，有大恩于我。他们生前我却没有机会侍奉，我今日来，正要求得他们原谅，并求他们许我陪伴在你边。我已在你

“攻城为，攻心为上？”昭文帝重复了一遍，“好一个‘攻城为，攻心为上’！”那场大战，和小孩们的游戏不也是一样？“云儿，确实，要攻破现实中的关隘容易，要攻破人心中的雄关才是真正的胜利啊！”自己的心既然早已给他，他也给了自己，那彼此之间的战争，又怎能有赢家？

两人走燕关，昭文帝仍想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义尤深。却听飞云笑：“当年你花那许多银修的工事，可想到今日却成了孩们玩耍的地方？”

燕关附近多是山岭，两人搭了帐篷在野外营。随从打了些獐兔之类的猎，沽了些酒。昭文帝果然为飞云了一顿烧烤野味，飞云吃得津津有味。昭文帝笑：“我的比那怜儿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