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似放心来，又：“云儿，我从未听你说起你的母亲，她定是极，很受你父皇的吧？但你父皇既然你母亲，怎么又舍得把你送到外？”

飞云：“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见过她的人都说我很象她，而且她向来最喜素白衣衫，所以从小也给我白的衣服穿，我也就习惯了。”

飞云：“我不稀罕你的嫁妆。”

昭文帝：“我去求你父亲和亲，让他把你许给我，他可会答应？”见飞云似是不悦，又：“不对，是求他准我嫁给你，用我的江山嫁妆，你可愿意？”

昭文帝长在中，对中的斗争倾轧，自是了然。叹：“云儿，我这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这些事，你从小亡母别父，离奔波，虽是生为大富大贵，却无人关，实是堪怜。只可惜我不知，不然早把你接到宁都来住。”

飞云：“什么我父皇我母亲的，那是你的公公婆婆。”

的，他们也会喜……”

过了几日，昭文帝便安排西巡之事。飞云：“去年封禅巡游，就已大费力财力，此番只是回去祭祖，不宜太过铺张，使举国不安。”昭文帝本也是不喜繁文缛节之人，自是答应，便留宰相主持日常政务，各官员亦司其职。安排妥当后，昭文帝和飞云着便装，只带上一队侍卫仆从，也不通知各地迎接，从宁都发，重回西京。

沉思了一会，飞云开始回忆往事：“不错，我母亲的确很，十四五岁时就被誉为国中第一女，父皇慕名纳她为妃，几乎是专后，生了我以后，更升为贵妃，父皇对我也甚为偏，时时将我带在边。但在我六岁那年，母亲却突然不明不白地去世了，父皇虽然怀疑是中有人妒忌陷害，但却查不证据，而我当时因随父皇城去了，竟连她最后一面都未见着。我那时太小，什么都不明白，后来大了，再想查这事，年深日久，早没有了线索，父皇也有了新，母亲的死因就成了谜。自母亲去世后，父皇担心我在中的安全，后来就重金给我聘了个师傅，由他带我，教我读书习武。本来他只是希望我能平安长大，却不料我自己生许多事来……”

飞云：“生于帝王之家，本来难有天之乐，但你怎么能把我接来？”

昭文帝：“便从你的样，也可以想象她的气质风采了！”听飞云语气间虽然平淡，但想那绝代佳人竟然命薄如此，不免唏嘘，“云儿，你母亲很疼你吧？难怪当时你要去为她祈福。有你这片孝心，她在地，也必然会开心的。”想到自己也是父母双亡，双亲的音容笑貌都已模糊，更觉同病相怜，不再说话，将飞云揽在怀中，低轻轻吻上。

昭文帝：“不稀罕嫁妆没关系，稀罕我就行了。云儿，那你可还记得你母亲的样，你是不是很象她？”

数日后，已近燕关，昭文帝：“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云儿，我发现我每次去西京都是在天，但只有这次，才

此时正是回大地，阳光和煦，地里的油菜花开了，金黄灿烂的一片，麦苗也青了，农人在田间劳作，时有歌声阵阵。路边芳草萋萋，各野花杂生，枝的黄莺百灵闹得正。昭文帝陪着飞云，也不急着赶路，每日倘佯于青山绿之间，或骑或步行，到了晚间，有时扎营宿，有时也打尖住店，自在逍遥，旁人都不知是皇帝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