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礼罢，昭文帝遂命赐座，飞云便在皇帝边坐了。昭文帝对百官：“摄政王文治武功，有经天纬地不世之才，朕知之久矣，今终能得其辅佐，实乃社稷之幸，国家之福。望众卿以君礼事之，勿负朕心。”

昭文帝见他松，忙笑：“这却不须你心，你上次只手平叛，震动天，立了大功。只要你肯答应，我便封你为王，统摄朝政。”又：“我先去朝中安排，你等我消息。”

昭文帝见他不说话，又：“云儿，我知你顾虑，但我只你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也是这般畏首畏尾。”

第二日昭文帝果然召集文武百官，举行隆重的封王典礼。昭文帝诏，因欧阳飞云睿智刚勇，克定祸乱，封为睿武王，加冕旒金冠，加封摄政王。飞云受封谢恩，三跪九叩，行礼如仪。

早有廷卫上来，要将周雷拖去。群臣见状，纷纷跪求。

礼尚书：“此欧阳飞云，乃成国余孽，当年曾违抗天命，与我朝为敌。后成国灭亡，虽屈以降，不过以媚上，馋言惑主，陛怎能受其迷惑，竟将朝廷大事，托与此人？……”

昭文帝：“武将方面，见你英勇，皆都钦佩。文臣那里，我也大都说通，只有吏礼两位尚书尚有不满。不过，云儿莫忧，圣旨既，谁有异议，我就以抗旨论。量他也不敢。”

飞云问：“群臣可有何议论？”

“云儿，你莫要调侃，我是认真求你，你说这朝廷上，谁比你更能当此大任？谁比你更能让我放心？”飞云不语。

周雷并不惊慌，叩首：“谢陛隆恩。”复咬牙切齿：“武死战，文死谏。古有比，今有周雷。臣不惧死，只可恨我靖国江山，列祖列宗，千秋功业，竟落此妖人之手，臣终死不瞑目！”

数日后，昭文帝又来，见了飞云，：“云儿，我已安排妥当，明日便举行封王典礼。”

“且慢！”正在

昭文帝又：“朕即日有要事离京，朝中之事，皆托与摄政王……”话还未完，却见群臣中有一人列，跪叩首：“陛，臣冒死谏，望陛听微臣一言！”原来是礼尚书周雷。

飞云知是皇帝激他，心中却已微动。

飞云终于。

昭文帝压心不快，勉问：“卿尚有何言？”

昭文帝见飞云沉，知他已听去，一阵暗喜，忙趁打铁，又劝：“你想想我，当年都能屈膝降你。云儿，你非凡人，韧十倍于我，还恐惧什么世俗言？”

二十三　天临轩赐侯印

飞云：“我既答应，何事悔过？必当尽力。”

昭文帝有些不安：“云儿，你可莫要反悔。”

昭文帝怒极，喝：“谁再敢求，与其同罪！”说罢将手一挥。

飞云见皇帝居然把当年称臣投降最耻辱之事都抬来劝自己，一时惊讶，看了他一，也知皇上是诚心恳求，又想到他是乃为了给自己求药，自己总不能完全置事外，却：“我乃获罪之人，有何面目再去统御群臣？”

飞云瞪了他一，：“就你罗嗦。”

昭文帝见他当面辱骂飞云，早已怒火万丈，不待他说完，拍案而起：“大胆！你竟敢当面谤君，此乃灭族之罪。来人啊！给朕拖去斩了！”

昭文帝大喜，又：“云儿，明日免不了要行君臣之礼，只是仪式……”

二十四　语不惊人死不休

飞云陷沉思，半响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