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替他穿上！”

萧想起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一定是狼狈到极，他觉得就算是死也得有些尊严。求陈之远饶命这种事，他想过，毕竟能活著谁会想死啊，就算是现在这样了，可是他还是想活去。不过他最终还是觉得说不，因为最开始他就求陈之远了，结果对方不仅不心，反而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而现在他也觉得对方多半都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因为不想惊动太多人，陈之远就叫了两个人架了萧，跟了自己去。

“可以。”

“对了，我想换净衣服再死。”

仅仅是洗了一个澡，萧却象是被人了魂似的酸无力。和他这些天还未愈合的伤一接差把他痛得昏了过去，可是为了能面死，他也只能咬了牙一地净。

陈之远有些愕然，到这时候了，他没想到萧还会提要求。他原本也没彻底拿定主意，也就随答应了。他只以为萧大概是在拖延时间，不过自己也的确需要再考虑考虑。

了家门，萧让人把他扶著走了一圈，他不时地伸手摸摸那些熟悉的家，叹自己一不在，这些家都蒙上了一层灰了，真有些是人非的觉。

萧没回答陈之远，他转开，似笑非笑地说：“之远，你就别玩我了，好吗？我现在活著和死有什麽分别呢，你还不能消气吗？”

陈之远总觉得萧是怕死，故意演戏给自己看，而且他有气萧除了求自己的时候，什麽话也不对自己说，好像把自己当空气。陈之远使了个，架住萧的两人上放了手，让他重重地摔到地板上。

陈之远瞥到浑是伤的萧，不敢再看第二，急忙背了过去。

“我没朋友，也没亲人，就只有我爸和我相依为命。你要是有空偶尔去看看他，或者是派人去看看他行吗？我怕老人家太寂寞了。”萧想了会，除了他爸他实在想不自己还有什麽放不，至於陈之远，现在也不是他能去牵挂的人了。“还有，别告诉老人家我死了，也别

萧穿的长风衣是陈之远平时最喜他穿的那件，他理了理衣袖，就那麽坐在床边，浑都还痛著。

“萧，你还有什麽要求没有，我一并满足了，免得你死不瞑目。”

陈之远叫人把萧带到卫生间，替他在浴缸里放好了，让他自己先洗一洗。然後径直去了萧的卧室替他拿换洗的衣服。陈之远在萧的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他觉得这觉很熟悉。平时他来这儿玩，萧去洗澡时总叫他拿这拿那的，当时他还嫌萧麻烦得可，可现在，他说不心里是什麽滋味，酸酸的，好像还有些不上气来。他替萧选好了衣服扔在床上，独自一个人又起了闷烟。

“你要是怕死，现在还可以求求我，说不定，我会饶你一命。”陈之远愠怒地笑著拿脚尖挑起萧的巴。他想著萧对自己说过的那些无无义的话，心里是又怒又痛。

是啊，现在的萧活著和死有什麽区别呢？要是自己只怕早就宁可死了，也不愿意落到这样的场。陈之远敛起了戏谑的神，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说什麽。

还能给予他安的竟然只有那所没有生命的房，他的家了。

陈之远看著萧一张脸木然而憔悴，觉得很累。

“远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