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目不转睛、像是整个世界都是你的神。

这是很短暂的一个过程，但分开之后带给秦卷的震惊却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周围被艰难筑起的堡垒，一瞬间被这个温和微笑的男人不由分说给推倒碾碎，整个人都被包覆在陌生又温的气息中，而那气息又很快很快地消散，留他置在空气中，就像被扒光衣服一样颤栗。

“你理所当然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吗？”

或者说，意沧浪的神实在有些放肆了，像是久旱逢甘霖似的，一刻不停地逡巡在他上。

“哈？”

一刻意沧浪前倾，猛然凑到秦卷面前，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近，近到鼻尖相贴，近到彼此的呼交错。意沧浪能受到秦卷上微带毒的气息，虚弱得像是空中的飘尘，不需要多久就会消散。秦卷则受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气息一瞬间包裹住自己，微凉，就像秋日的薄荷，沁人心脾。

“从未见过灵的凡人，第一次看见神迹时的痴迷与欣，我想是再烈也不为过的。”

这回说得更加直白了，秦卷有些茫然地睁大：“你在说……我吗？”

“是的。我们……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秦卷对上意沧浪暮霭沉沉的深瞳，蓦然心加速，脸上迅速抹上一丝红。他反地加深了呼，有些不适地蹙起眉。

这双睛的主人，用一种陌生又熟悉的对自己说：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秦卷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有些不自在地问。

“当然是你，我的神，也只有是你呀。或者，我能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觊觎你的好。”

觊觎……好像是一个不太好的词吧。

随即秦卷就见面前的男人长的睫羽轻轻一颤，再睁开时那双桃花潋滟的眸里汽氤氲，落地窗外的晚霞将L城的晚景倒映在那双眸中。

“对，的确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觉得有些羞耻，秦卷真想捂住自己扑腾扑腾个不停的心脏。他脆弱的心脏可承受不了这样的负担。

他不见了，你可能要等会儿了。”

“当然可以。”

说着秦卷不知在门边了一，打开门。

秦卷有些茫然地嗯了一声。

“抱歉，追求好是生命最初的本能，我无法违背我本心的召唤，或者该说，是你的好让我无法忍耐。”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缘故？”

“怎么样

“是我的注视为你造成麻烦了吗？如果是这样我很抱歉，我实在是无法克制心的雀跃。”意沧浪状似陈恳地歉，神却依旧一眨不眨。

“不，只是因为我面对的人是你而已。”

意沧浪愉快地谢又登堂室。能够给他和秦卷这样两人独的时间，区区等待实在是再合意不过。他的语气很温和，但神中却又透一种与气质截然不同的锐利，清亮的眸光紧紧盯着秦卷的背影。

当然，秦卷的纠结意沧浪是不知的。尬聊被了面的老氓丝毫不尴尬，温和地推了鼻梁上的镜：

是的，当然是你，我的阿卷，只有你才会让我如痴如狂。意沧浪一都不想浪费时间，相遇相知相识，这个步骤他们重复过太多次了。

啊，又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