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聂云舒。

意沧浪：“你非要说得如此不留余地么！”

“难不是么？我又不需要骗自己！”聂云舒辩驳，“这本来就是事实。”

“云舒！你怎么了？”清朗的声线略带轻，却也掩不住一丝忧虑。

意沧浪看他：“我为什么要知你以前是什么，你心里想什么，你以前发生过什么对我来说重要吗？我只要知，你是我面前站着的聂云舒，这就足够了。”

“谁需要你接受！”聂云舒意识反驳，“我与你无亲无故，你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微不足的陌生人。我的去留，本没有必要取得你的同意。”

聂云舒神凌厉，一只洁白如玉的手竟是稳稳接住那金线，一送一拉，原本绷直的金线之力便被如数化消。意沧浪见了再度灌力，弯曲的金线一瞬间再度弹直，又如同长了睛似的往聂云舒上套去！

“你！……为什么不躲开！”聂云舒厉声问，然而眉宇间却有轻微的颤抖——方才就差一寸，他便会伤到他了！

“这种话说来，你是想要哄骗谁？”意沧浪毫不留地揭穿，“我不可能接受这个答案。”

聂云舒差笑来，他真的笑来了，只是脸上的笑容却透着一比哭更深的悲哀：“你在胡说什么？我的余地？你凭什么我的余地，你了解我多少，你知我以前是什么？我心里在想什么？在你里我又是什么人？”

然而前的脚步却本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在察觉他跟上来之后再度提速。意沧浪神一利：“聂云舒，你站住！”

“你当然有余地，如果可以，我愿意你的余地。”意沧浪回答得毫不犹豫。

快得那白玉手指、乌光长甲在中皆成幻影！

光芒拖曳着璀璨金芒。

“噔”的一声，数指甲与金线交汇，竟发了宛如金属交割时清脆的声音！聂云舒反手一切一拉，尖利指尖便削铁如泥地将柔韧金线一分为二！短短片刻，那绕到他上的金线便已经被剁成数段，化光消散了。

聂云舒定定得看他半响，忽然苦笑一声，喃喃自念：“余地？什么余地？我什么时候有过余地了……”

他猛地一提气，手中光芒乍现，竟是显一捆金丝线。他手一抖，手中金线之猛然注力绷直，如同金蛇一般迅速向前破空而去，竟是以无可匹敌之势，迅速束缚住聂云舒！

锋利长甲直直到意沧浪面门临前一寸，若非聂云舒反应得快，最后时刻将小指微曲，那小指指甲甚至已经的刺他肉！

聂云舒终于忍不住了，他讽刺地笑起来：“荒谬！直到现在你还对我存着一分疑问，一分怀疑，却在我

意沧浪笑了：“哈！是吗？”

聂云舒眉目沉冷，毫无异，一双竖瞳深红芒闪过，十指长甲之陡然增长，盈盈乌蓝于天光之一瞬即逝。

聂云舒一噎，倏地将手收回，背过去：“没有什么为什么、什么不为什么，我知现在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聂云舒更反客为主，五指成爪，寸寸消弭金线，不过片刻，竟攻至意沧浪面前。

“你又为什么要躲开？”

快！

“……”

意沧浪只定定看他：“不该是你问我，而是该我问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