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苏遗唇角忍不住地上扬：“你又知了？”

“你当真是……离经叛得厉害。”安静的室，苏遗忽然轻轻笑了声，跟着，笑声渐渐疏朗，“但我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反驳。”

“有何不同。”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说的便是他这样的人。他恨世嫉俗，怨恨着世间种种，若有朝一日他手握重权，也许便会为了自己的一心私求颠覆天。当初许清给了他一个人地的希望，他便成了许清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为天鹰犬，人们的惊慌都藏着鄙薄。

这是苏遗第一次听说许清与玉求瑕两人之间的真相。此前虽对两人之间奇怪的相方式有所揣测，然而真相却远比他想象的更加乎意料。

第8章女尊媚倾天之宦登天路（8）

不同，当然不同。玉求瑕的孤清傲来源于生而贵、臻于完后的自负，而苏遗的冷淡傲慢却是他唯一能紧紧把握的尊严。这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而他既轻狂乖张，却又懦弱自私，明知沉沦

苏遗睛闪烁了：“你总是这样，轻易就能将你我放在同一条线上比较，然而我与你终究是不同的。”

“我当然知，这世上的人分为很多种，而你与我是一种人。”玉求瑕目光温柔如。

“我曾许诺过，会以十年光阴，许她一个盛世天，山河稳固。从继承国祚，到坐稳皇位，许清花了八年，算来若非那桩意外，我也本该在两年后死遁脱。”说这话的时候，玉求瑕十分平静，从至尾，他对所谓的后第一妃之位，都没有什么企图，自然也没有留恋不舍。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人，才是那个让他无法自控，倾心难忍的――玉求瑕。

他哑然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了一个所谓的承诺，付自己一生的清白，这值得么？”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你为何要反驳。”玉求瑕一摊手，他语气轻柔中带着孩般邪恶的蛊惑，“你自然反驳不了，因为你心里，不也是这么想的么？若非如此，我怎会与你相交莫逆？”

“一个人的经历塑就了他，但同样的经历却会因为你个人的选择而成就不同的你。无论那些过去如何，现在的你在我面前，结果便是一片冰心，一傲骨，有持，有担当。这便足够，能到这一，已是不易。”

“清白？”玉求瑕一噎，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是清白？我既无通敌叛国，也无违逆人，与我清白何？”

是了，是了，原来这就是冥冥之中，他心一直涌动鼓噪的那句话。

玉求瑕便告诉他，可以。

玉求瑕的睛会说话，这些话他虽没有说，苏遗却轻易地读懂了。他心中震动，说不是震撼还是满足，千言万语，却转为低低叹息。

世事真是有趣，他追寻了那么久却说不的一句话，此刻却被这人理所当然地说。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重重打到苏遗心，打得他心如鼓。

“在这，你又怎知我只是为了所谓的承诺呢？”他眸光狡黠，“我也是选了一条最轻松的路，去实现我自己匡济天的报复呐，你看，我为男，却比寻常女都的更好，不是么？”

男亦可不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