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女孩，他伸左手拉帽，俊的脸上彬彬有礼的微笑：“晚上好，小姑娘。”

雷蒙德，不，应该说是海登・科尔滕的后背撞上炉旁的柜，手指抓住屉把手，试图撑起发的躯。

“你爸爸叫欧文・雷蒙德？”

为了更好地看清他的痛苦，袭击者在他面前蹲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斧柄末端提在手里，斧刃随着脚步刮在大理石地板上，拖行中发“吭啷”、“吭啷”的声声脆响……像从地狱传来的丧钟声。

来客似乎对男主人的不悦与排斥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说：“至于你，海登・科尔滕，这是我给你的圣诞礼。”他一直背在后的右手显现来，手中握着一把长柄消防斧，宽而锋利的斧刃在枝形吊灯的照耀幽光反。

“没错。”

“晚上好，先生。”小女孩笑着说，“你是来找我爸爸的么？”

雷蒙德看着这个素不相识、莫名其妙的访客，皱起眉，语调严厉：“你是谁？怎么来的？请上去，否则我叫保安了。”

“我说这些，并不是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反应，震惊、愧疚、后悔还是死不改，这些对我都毫无意义。”访客歪着笑了笑，那笑容充满血腥而残忍的期待，饥渴难耐地想要撕碎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恐惧，因为据说恐惧，会令人到更加疼痛。”

“你当然知我在说什么。二十年确实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但还不至于长到让你老年痴呆，不是吗。”不速之客说。他语声平静，然而这异乎寻常的平静，却是由刻骨的仇恨与极度的森冷凝结而成，仿佛已然化为实质，从他躯的每一寸无孔不地渗透来。

雷蒙德面容铁青，仿佛一瞬间失去了血，脚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不叫那个名字，你认错人了！去，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雪莉！”他转朝因过度惊惶而愣住的妻喝：“带孩们躲到后面去！警报！”

“那就是了。”男人迈步来，房门在他后无声地关闭。他随手从衣兜里摸一个硕大的彩虹棒棒糖，递给小女孩：“圣诞礼。”小女孩呼一声，接过糖果，回朝父亲甜蜜而狡黠地笑：“我可以吃它对吧，爸爸？这可是圣诞礼！”

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哭喊在周围炸响，但他恍若未闻，只是一步步走向目标：“知吗，你总是现在我的噩梦中，一直持续了许多年……那些年我本没法真正睡着，因为只要一闭，我就看见母亲的颅在窗台外面盯着我，听见她从未停歇的哀嚎声……我还记得你当初对我的一切，知那是什么样的觉吗，就好像整个世界就是一座地狱，除了疼痛、疼痛、疼痛，一无所有。”

杀青突然挥动斧柄，速度快得只看到一残影。斧背砸中海登的手腕，顿时发骨折的闷响，惨叫声中一把手枪落来，掉在地板上。紧接着又一重击，他的另一只腕骨也在肉中粉碎，海登栽倒在地，持续凄厉地惨叫着，垂的双手徒然地缩怀中。

雷蒙德面无人地后退，似乎被一巨大无形的压力迫，不得不极力收缩自己的生存空间。你是……他张了张嘴，着型却发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