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从路边的一栋两层公寓里走来。照方阵给的地址，他又连夜赶回洛杉矶，找到了这民宅。

“得了吧队长，去年你把‘快客’收来时也这么说过。”方阵不以为然地龇了龇牙，“我们又不是动救难中心。”

不，去他的

“我还记得他们姓……劳，没错。劳先生是个警察，为人比较严厉，但也不至于难以相，他们夫妇没有孩，就从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女孩，后来那小姑娘病死了，他们难过了一阵，又收养了个男孩。”老妇人絮絮叨叨地回忆，“那是个漂亮的亚裔男孩，怕生，不说话，劳先生说他有儿自闭。”

里奥只好谢过她，上车后用卫星地图调附近所有的福利院，一共三家，他决定从最近的一家查起。

老妇人眯看了许久：“有像，但要更年长一，十三四岁的模样，气也没这么好。”

十三四岁……里奥沉思片刻，又问：“那场大火是怎么回事？”

“你还是没意识到，对一个男人来说，肌肉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他的同伴说，“我喜那孩的神，怎么说呢……像野生的狼崽。”

“谁知呢，劳先生说是电路问题。但我明明记得那天晚上他们两夫妻在院里咒骂，说是收养的那个男孩烧了他们的房。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那孩，劳先生说他离家走了，他们找了一阵，后来也不了了之。”

里面住着一家五和两条狗，男主人是个会计师，女主人是家庭主妇，家清白，没有前科，是七年前搬来的。他们只知搬来时房刚盖好没多久，至于之前什么况一无所知。

方阵说他们就是在这里遇到十五岁的杀青，如果劳家收养的亚裔男孩就是年幼的杀青，那他为什么要纵火烧毁养父母的房，之前又是怎么被收容在福利院里的？里奥边开车，边默默想着。

不甘示弱地推了丈夫一把：“现在说这种话有个屁用！你嘛不把他锁好？”

“最后再打扰一，您知那孩是他们从哪所福利院收养来的吗？”

为人严厉的警察养父、遮遮掩掩的失火原因、火灾后莫名失踪的养……在看似琐碎庞杂的信息量里，隐藏着关键的词句，如同最重要的那几块拼图，筛选它们，找之间的联系，最终拼凑事实的真相，正是为调查局探员的本职工作之一。

里奥从袋里掏合成照片，给她看上面七八岁大的亚裔男孩：“请仔细辨认一，这是那个孩吗？”

里奥又接连拜访了附近的几，最后从一个老妇人中得知，那栋房在大概十一二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毁，原来住的一对夫妻卖掉地搬走，开发商重建了房屋，又卖给新客。

消防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方阵望着火光里争吵不休的夫妻，哼了一声说：“好吧，我承认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但他依然是个细胳膊细瘦的要死的可怜虫，我在十五岁时足有他两个那么大。”

减速开过的越野车，亚麻发的男人朝同伴一个戏谑的：“看来我刚刚资助的小家伙勇气可嘉，不是吗。”

老妇人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