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飞把木烤，然后着火，熊熊的烈火噼里啪啦地燃烧，外的风呼号着，石块的篝火也呼号着。

康涂看着祂的脸，想问什么，可是又没办法问，难要说：“你想不想死？”这种蠢话吗？

“撞不周山那一次，其实我知的，共工已经心存死志了。”浮游静静地说，“祂可能已经厌烦了。”

康涂：“？？？”

康涂不知为什么浮游会选择告诉自己这些，再一想想，祂与这里的哪个人都不熟悉，小蛮又不在边，可能只有自己还能聊一聊了。

浮游坐到他边：“不清楚，祂很喜和赵政聊天。”

浮游说：“不知，也许是，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并不适合一个统领，如果共工死了，还会有别的人或神来代替共工现吧。”

浮游的表很平静，目光中也没什么颜，只是看着前的火，说：“祂竟然没有告诉我。”

“如果共工死了，”康涂终于还是开，“那你是不是也……”

浮游：“是觉得我怕死吗？”

“为什么？”

赵政将康涂搂在怀中，康涂几番换姿势仍是不舒服，又怕压着赵政不舒服，来回地动弹，赵政烦了，直接将他禁锢在怀里不让他动弹。

所有人疲惫异常，简单地吃了东西，靠着火打盹，浮游不断地调：“可以睡觉，但是不要睡死，在睡梦中寻找源的话，很可能篝火中烧死。”

康涂也不知说什么了，女娲昨夜责备共工失格，共工当时并未表现任何的松动，但是现在想来，当时神农在场，祂当然不能表现任何绪，可能祂的心早就现了裂。

浮游说：“是啊。”

“活着是很好，”浮游其实明白他在想什么，忽然说，“

康涂也看来了，自从烛龙那件事结束后，共工似乎很找赵政说话，没什么事就叫过去聊一聊，赵政又是一个嘴很严的人，康涂问不什么，便觉得恐怕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共工想谈一谈心。

康涂懵了一，说：“大家都可能会死。”

“我这次也许会死。”浮游看着火光，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浮游向着他们走过来对赵政：“共工找你有事。”

，他们在路上一定会有折损，陵之战的一场大雨都能浇灭百条人命，更何谈是如今这个况。

这话把康涂还给震惊够呛，其程度不亚于燕灵飞听见脚指可以冻掉。

浮游靠着石，抱着，说：“我觉得共工这次，是想去赴死。”

祂的穿着仍旧很清凉，在火光的映照中五官更加鲜明俊，赵政只好起去找共工，康涂问：“什么事？”

“是因为人类吗？”康涂试探着问。

浮游莫名其妙：“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康涂：“……”

他现在在逐渐改掉总是用404的思维来思考问题的病，浮游不是404的成员，心思没有那么复杂。

“稍等，”康涂打断，有些恍惚，“啊，你是这个意思？”

在这样的恶劣的环境，大家就算休息也不敢真的躺不动，共工带着人又走了不足二十里路，在夜幕又要降临时，勉找到了一块背风的巨石，这块因为日积月累的风雨打，自然形成了一个弧度，将所有人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