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费力地动了动，凑近她，用龙须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那低哑的声音：“你真的很……以后，要看好自己的月亮……莫要再让人撞碎……了。”

常羲：“你不撞，还会有谁来招惹我呢？”

小蛮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上披了件红的

烛龙却没有回答祂，它的影已经几近消失，声音也虚弱不堪，在化作尘沙的那一刻，它：“只愿来世化个普通的畜牲，万末莫再通人了。”

浮游惊喜：“小蛮！”

“哦。”康涂没什么觉。

赵政又说：“烛龙死了。”

燕灵飞盘坐到一边，掌心升起一把火，怼到康涂脸前：“不用谢。”

一缕微风轻轻地来，散了常羲落在眉间的发丝,也散了烛龙最后一丝影,它随风散去，活成雾与尘,再消散于空气中。

康涂转醒,痛苦难当,鼻腔腔火烧火燎得疼,是灌了太多的结果,赵政抬着他的将他稍微扶起一,放在自己的大上,告诉他：“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友提示大噶：明天周四诶！【呲牙】

烛龙：“我消散于天地间，白昼与黑夜便会如约而至……再不属于任何人。”

气氛非常沉默,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每一次经历死亡，战争的意义就会被重新拿上台面来讨论,与这条生命的重量来反复衡量，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却总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的。

两方势力对峙，它是什么都无法左右的，它可以听从共工的话，为人类降黑夜，但那是毫无用的，女娲仍会有千百种方法折磨人类。而且它也很清楚，终有一天，人类会厌烦一切有神来左右的世界，他们希望白日和黑夜不再取决于一条龙。

康涂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只觉得结束了很好，终于结束了,可以不用再打了。

常羲看着它，中有泪，却不知是为了它还是为了自己。

康涂后背磕在了一块石上，痛得冒金星，险些昏厥，恍惚间看见一个黑发小少年站在了月光之中，短短的刘海覆在额，肤很白，两颊缀着两块肉，看着极为可。

燕灵飞一脸不乐意地：“吗？”

赵政说：“给他烤烤。”

康涂一翻坐起来了。

祂长戟扬狠狠／黑之中，顿时波涛汹涌翻而来，将所有人托起，众人被送山，地从结界中摔了来。

他没有亲见过那场面，也受不到什么悲伤。赵政又想解释什么，最后还是算了，把康涂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里搓了半天，康涂刚才落，上来之后直接昏迷,浑冰凉，赵政焐了会没有焐，招手对燕灵飞：“过来。”

康涂冻得打颤，刚把手放到火上，就忽然觉天摇地动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政一把拽了起来，共工突然想起来了：“烛龙死了，钟山要塌了。”

或许烛龙对人类并非没有，它守候了人类几十年，为他们厮明守夜，或许也曾用温柔的风亲吻过偶然经过钟山的某一个姑娘的秀发和脚趾，也曾听见过生命的啼哭和弥留之际的哀叹。它从未走钟山，但是温柔的山风这狭窄的山，在冰冷的黑中，让它已经听够了俗世的故事。

第84章刑天之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