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涂：“为什么？”

浮游：“当我们这些神jinru了人类的领土中，将神力用于保护自己的zi民时，就已经chu2犯了天地的法则，女娲曾多次警告我们，如果再cha手人类的战争，终将铸成恶果，但当时已经晚了。”

“火神祝rong跟随轩辕，而shui神共工跟随神农，一个月前的一场战争中，共工大败于祝rong，怒chu2不周山，折断了女娲用来支撑天的鳌足，天漏了一个缺kou，海shui倒灌jin土地，整个神州大地备受其苦。”

康涂：“……”

浮游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安weidao：“没关系，女娲已经补上了。”

康涂gan1笑：“哈哈哈是吗？”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女娲补天是因为给自己倒霉孩zi们ca屁gu。这样神为什么要和人作战也就可以理解了，在这样打xia去，可能这个人间就完了。

浮游果然接着dao：“此事之后女娲震怒，决心整顿人间。”

康涂沉默良久，也不知dao该发表什么看法，也无法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去苛责什么。

浮游看透了他心中的摇摆，说dao：“我知dao你在想什么，你觉得是我们导致了今天的一切。”

康涂却说：“可是你们也是由人类的信仰所生，是他们召唤了你们，请求你们的庇佑。”

“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浮游笑了，看向窗外，不辨神se，“但是人与神，无论在哪个阵营，都不再全心接纳我们。”

这当真是一笔烂账，与他们一开始的想法完全不同，没有谁是zuo错了的，也没有谁是对的，康涂无法从dao德层面去谴责谁，正是由此，到底该站在哪一方反而更加不能明确了。

浮游的瞳孔仍然是全白，歪着tou看着他，长发雪白有几缕落在xiongkou上，惊心动魄的mei丽，dao：“你们又是受了什么召唤而来呢？”

康涂说：“也许是为了你们而来。”

浮游开心dao：“那便太好了。”

这场问话并不像康涂想象的那样严肃，甚至大多数时间都是浮游在说话，他在听，他不知dao浮游看chu了什么，但是以目前他对康涂的态度来看，至少结果不会很糟糕。

谈话结束时浮游的yan睛终于变了回去，少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气魄。

康涂忍不住问dao：“你又是什么神呢？”

“我随共工一起诞生，”浮游和善地dao，“他在一日我便活一日，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我是共工一个人的zi民，共工是我唯一的神。”

康涂心想：“真是gan天动地。”

是真实的觉得动容，无论是神也好，人也好，只要能坦然地说chu决绝的话，就让人觉得了不起，浮游显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活，而是因为共工zuo了这样的选择，所以才守护人类，尽guan最后变成了这种qing况，他也仍旧没有悔意。

这样执着的心让康涂向往，他也希望自己能从一而终、用力地活xia去，可是他却总是在反悔、犹豫、自责、痛苦中来回摇摆，好像执着也是一种天赋，甚至是不可求的天赋。

浮游看着他dao：“我在你shen上，看到了一个痛苦的灵魂。”

康涂：“是吗？”

“痛苦且纯净。”浮游又望向他的yan睛，一眨不眨地dao，“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康涂耸肩dao：“其实什么也没有经历。”

他也曾经很多次反省过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