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可真有你的！”

“这个吗，是那制服啊！那紧裹的制服好吧！”

虽然劣等生的存在，本来就是由先天素质造成的，可我因想升跟大家一样的年级，就采取了姑息的手段。这手段即是在考试中，不容懂不懂，偷偷抄写朋友的答案，然后若无其事地将它交上去。这种一般作弊比更不需要智慧、更厚颜无耻的方法，偶尔也获得表面上的成功。他升级了，以低一个年级学到的知识为基础去读书，他完全跟不上，即使听课也什么都听不懂。因此，他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留级，一条是拼命装作知。何去何从，问题取决于他弱与勇敢的质，不取决于量。无论走哪条路，都需要等量的勇气和等量的弱。而且，哪一条都需要对懒惰有一种诗一样持久的渴望。

一次，一群同学在校园外，边走边吵吵着谈论一个在场的同学好象喜上了往返公共汽车的女售票员的传言，我也加了他们中间。传言不久就被“公共汽车的女售票员到底什么地方好啊”这一论题所取代。于是，我用有意冷淡的语调，抛这么一句话：

“你这家伙，实际上够可怕的啊！”

十五六岁的少年，在纵这种与年龄不相符的意识时，容易陷的过错，是认为只有自己一直远比其他少年定稳重，能够控制意识。并非如此，只不过是我的不安，我的不明确，比任何人都更早地要求意识的制约，而我的意识只不过是错乱的工。我的纵，只不过是不确定的、瞎猜的估量。斯芬・茨威格的定义，“所谓恶的东西，是在所有的人中天生的，向自己以外、超越自我、驱使人走向无限的不安定”。而且它“宛如自然，从过去的混沌中，将不该排除的不安定分，残留在我们的灵魂之中”，那不安定分带来紧迫，“要向超人类的、超觉的要素还原”。在意识只带有单纯解释效用的况，人不需要意识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我从来没有从女售票员那里，到过这种肉的魅惑。类推――纯属类推，不过在对待事上，想使用大人一样冷淡的鬼的看法，这种与年龄相符的炫耀也帮了忙，才使我说那样的话。

碰到这种天真激动的评论，我觉得药效有过火了。说同一件事，也有不那么刺耳、质朴的说法。那样也许使人们认为我有城府。于是，我反省自己的措辞是应该再稍微斟酌斟酌。

于是就现了烈的反应。这一伙是既在学校表现好，礼节也无可挑剔的稳健派。他们七嘴八地这样说：

“我想要是没有相当的经验，是说不那种一针见血的话的。”

我自己虽然丝毫没有从女售票员那里受到肉的魅惑，可是我就在前看到纯属类推和前面提到的欠斟酌地无意识地说的话，使朋友们吃惊、羞红了脸，并且用思期般的联想里，从我的话中，甚至像是到了朦胧的肉的刺激，我当然涌起一不良的优越。但是，我的心并未就此停止。这次轮到我自己被欺骗了。优越醒悟得偏颇。它寻求这样的途径。优越的一分变得自负、变得酩酊泥醉，认为自己比人家。这酩酊泥醉的一分比其他

在这里要说的，不是前面提到的“自我意识”问题。单单只是的问题，在此还不想谈它以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