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她曾经每天都会看见的脸。

康以馨一雾接过来，屏幕上是一张照片，上是一个看起来和孔偬差不多大的男孩。

“以馨。”他叫了康以馨一声，忽而又闭上了嘴，闭得紧紧的。

康以馨伸手把他左额角的发压低了一，心说孔深丰胡也没刮净，而且又该理发了，不过真正开，却是：“怎么了？”

他吞吐好久，拐弯抹角地问康以馨，“你觉得小偬和你像吗？”

“你三弟不是五岁就夭折了么，”孔深丰看上去有郁闷，“也能看像？”

，待到车停在孔深丰的公寓楼，跟着孔深丰电梯上了楼，走到房里关了门，康以馨才：“好了，现在能说了吧？”

男孩捧着一个奖杯，长得很清秀，眉宇间有种莫名的熟，康以馨觉得好像是在哪儿见过这个男孩，而且见过好多次，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和一张康以馨曾经的脸。

孔深丰坐着琢磨一会儿，才又：“换句话说，你觉得小偬长得像我们家的谁？”

康以馨在餐桌边坐了，托着腮也想了想，对孔深丰：“我觉他像你多一，也像我三弟，俗话说三代不舅家门，可能主要还是像我三弟。”

康以馨不解地看着孔深丰，刚想问他这什么东西，脑袋里无端端突然浮现了一张脸来。

孔深丰在餐桌旁拉了个椅坐了，他看着康以馨，以一个仰视的角度。

“哎呀，”康以馨撇撇嘴，完全不明白孔深丰嘛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又摆摆手，“你说这个什么，你让我千里迢迢来东京，就问我觉得小偬像谁啊？我还想问你，上次问我二十年前的产房病友，这次又问我小偬像谁，怎么，怀疑我给你带绿帽啊？”

康以馨脑里“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发麻，后颈冒汗，球充血，背脊像贴了块冰似的发凉，坐着的凳不像凳了，像用带刺的带锢住她的刑椅。

亲鉴定书。

在康以馨的不耐到达极之前，孔深丰开说了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我不知怎么告诉你。”

“你快说，”康以馨忍痛承诺，“我今天不骂你了。”

她发觉孔深丰今天话特别少。虽说他平时话也不算多，但比起今天问十句答一句的况，正常太多了。

孔深丰的声音从很

康以馨皱了一眉，仔细地看着孔深丰，孔深丰如同终于鼓起勇气，和她对视。

他拿起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了几，将手机递过来，给康以馨看。

孔深丰闻言垂了垂，再抬起来看着她，一脸不知从何说起的模样。

孔深丰说：“你别胡说。”然后再次陷刚才的言又止中循环往复。

她说的只是玩笑话，孔偬跟她们夫妻长得确实没有特别像的地方，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孔深丰发长得快，左边右边弧度不大对称。

“什么意思？”康以馨觉自己没完全理解孔深丰的意思，疑惑地问孔深丰，“什么叫和我像吗？”

――总算想起来了，是在十九岁车祸前的镜里每天要见的，和照片上的男孩有六七分相似的脸。

孔深丰站起来，走到茶几边，拿了两份文件一样的东西过来，放在她面前，用很低的声音，告诉她：“这是两份亲鉴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