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宁来接陆佳琴，他们要到北方去看个果园，定了晚上的动车票。

“在等医生，”梁崇回复，“有供了，准备周移植。”

找周睿不行，这不是适合跟周睿讨论的话题。周睿不擅长这个，他表哥也不懂。

陆佳琴在客厅拖地，她见宁亦惟走来，放拖把，问宁亦惟吃饭没有。宁亦惟骗她吃过了，陆佳琴便有些忧虑地告诉宁亦惟：“刚才梁太太接了个电话，急匆匆走了。好像是梁先生了什么事。”

或许由于电梯里灯光的温偏，他的肤苍白，如同有严重贫血，可是嘴唇又红得不自然，微有些，还有几明显的小破。

二十七楼到了，宁亦惟将轻碰在镜上的手收了回来，倒退一步，转走了电梯。

宁亦惟帮陆佳琴拖着行李楼，跟他爸打了个招呼，目送他们离开，又上了楼，洗漱后在家里里里外外都走了一圈，到自己房间的床上躺了躺，怎么躺怎么不舒服，最后还是坐起来，走门，去了梁崇那儿。

在去梁崇家的路上，宁亦惟算了算时间，觉得梁崇应该已经落地了。宁亦惟很想问梁崇为什么吻他，但不敢贸然打扰，拿着手机不知该找谁。

宁亦惟怕陆佳琴发现他唇上的伤，低着拿起过陆佳琴的拖把，帮她拖地，又问她要不要找朋友门逛街。

“心脏移植成功的概率接近百分之百，”宁亦惟立刻说，“叔叔一定是那百分百中的排异几率最低的幸运儿。”

过了一会儿，梁崇回复了，说：“到了。”

被与床单起先是冷的，很快就被宁亦惟的捂了。

“叔叔怎么样？”宁亦惟问。

深夜路上车少，宁亦惟很快就到了梁崇家。电梯门一开，玄关的灯亮了。家里当然没有梁崇，宁亦惟慢吞吞上了楼，走到梁崇房间门。

宁亦惟很少这么仔细的观察自己，他不重视外貌，也不在意自己的长相。但此时此刻，还是不由自主在意起来。

但陆佳琴已经没了兴致，两人便脆在家了一个大扫除，将先前留的没扔的旧东西都扔了，把家里收拾得净。她忙于家务，没发现宁亦惟的不同。

长得也不算好看，宁亦惟心想，又只知学习，梁崇真的会喜他吗？

必须等梁崇爸爸痊愈了，梁崇回来再讲。

宁亦惟除了什么都没穿，觉自己太不像样，拿起了放在床柜上的手机，思前想后良久，给梁崇发了很短的短信：“到了没有？”

梁崇的被套颜与房间主调统一，布料与宁亦惟房里的不一样，宁亦惟觉得梁崇的更一些，当然也可能是错觉。枕和被套都带了一洗涤剂的清香，是宁亦惟很熟悉的味。

不喜为什么亲他，喜的话能喜他什么？

衣，衣袖盖过了指尖。宁亦惟眨一，他也眨一；宁亦惟，他也；宁亦惟微微抬起手，手指探袖，轻轻和镜里的自己碰了一手。

“谢谢。”梁崇的语

梁崇门没锁，一门把就打开了，宁亦惟打开灯，梁崇房里很整洁，一张大床，被被家政工人铺的笔，折起一个角。

宁亦惟用手摸了摸梁崇的被褥，然后把衣服脱了钻去，侧躺着，略有羞涩地抓住多余的被，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