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达什么,这话听在她耳里,不悲,不喜,没有一丝波动。
“小表叔,我之前说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在我看来,你的六指那是不平凡,只有愚昧的人才会怨天怨地,把自己的过失,全推到别人tou上,骂别人为不祥,你……”
后面的话她还没说完,刘不凡就打断dao:“你说的我能听懂,正因为我能听懂,所以我不能跟你去湘东。”
这又是什么逻辑。
“为什么?”
因为你敢去湘东,他又为什么不行?
这几天来,他想了很多,尤其是看到米莳三,他想的就更多。
他和她都是七岁,如果不an辈份,他还是兄长。
她在米家受尽苦楚,却能抓住瘟疫这个机会,逃离米家,去走她自己说的独木桥,那他呢?他为什么不行?
她又说,一个人zuo事有两面xing,就像踢到石tou,有人会笑着把石tou移开,而有人却只会怨恨,就如他,他被家人抛弃,无家可归,那为什么,他就不能反其dao而行,让他去抛弃他们。
想到这里,刘不凡阴翳的yan底,就hua过一抹形容不chu的狠劲,一字一句的就dao。
“我要去扬州。”
“去扬州?你去扬州zuo什么?”米莳三xi了kou凉气,她真是越来越听不懂刘不凡的话了,套用了空的koutou禅,直娘贼的,他才多大?跟她一样是七岁好不好,一个七岁的人,自己去扬州,还在瘟疫期间,疯了么。
刘不凡不说话了,侧了侧shen,就用背对着米莳三。
“小表叔,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去扬州你到是说呀。”米莳三急了,她是不清楚刘不凡的xingzi,可到底对他是有几分怜悯,又同舟共济了好几天,那能不闻不问,就任由他去扬州。
“不凡,你要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大约她的声音提gao了两分,所以惊醒了罗婆婆。
“三姑娘,怎么了?”
“罗婆婆,你睡吧,我跟不凡在说话。”
睡意惺忪的罗婆婆吱唔了一声,便不再cha嘴,至于罗大几个,天一黑他们就全睡的黑甜,害她有时就在想,如果猛兽来了,估计把他们叼走,他们也不知dao。
“不凡!”这事她必须要问清楚,因为在她yan里,她压gen就没把他当同龄人看过。
刘不凡死死的nie了拳,忽然猛不丁的就xia了竹床。
听到他xia地,米莳三心tou用力的一tiao,想伸手去抓他,却扑了个空。
“刘不凡?”
“米莳三,你在湘东等我,总有一天,我会chu人tou地的来找你。”说完这句话,刘不凡tou也不回的就跑了。
罗婆婆惊呼,等她叫醒罗大,那里还有刘不凡的影zi。
“这是怎么回事?不凡怎么跑了?”罗婆婆急的xia了地。
米莳三僵在竹床上,思来想去,都没想明白,刘不凡的脑zi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去找找。”罗大醒了醒神,正要chu棚zi去找人,米莳三就叹了kou气。
“算了,别找了,也许他有他的路要走。”
他和她都算是苦命人,俗话说,这人不是在沉默中意志消沉,就是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