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崔敬忠也是这么说的,说是会送她一场造化,可惜,她对这种来路不明的造化,从来都不稀罕。
与其是相信空xue来风的富贵,远远不如她脚踏实地得来的富贵,在她看来,有些造化,跟那穿chang毒药,没什么分别。
再说了,人辛苦一生不就是为了衣shi温饱,柴米油盐么,崔敬忠真的那么清gao,至死到终的都在谨记,并执行闵冉的遗言?
在她看来,也不尽然。
人往gaochu1走,shui往低chu1liu,就是那良禽都会择木而栖何况是人,所以这造化不见得就是造化,她一dian也不后悔,失去这个冒名ding替的机会,相反,她的第六gan告诉她,这样zuo反而是把她摘chu去了。
“所以说,这次太zi来浮宁赈灾,醉翁之意不在酒,实际上是来见崔淑怡的吧。”
“应该是吧。”了空咧着嘴笑。
“一个已经衰落了的大将军孙女,能有什么让太zigan兴趣的呢?”他笑米莳三也笑,这话问的是一针见血。
压gen就没有an了空的话走,而是直接就抓到了重心,从十几年前的事,一xia就tiao到了yan前。
了空yan底快速的闪过一抹惊蛰,心里大骂直娘贼,他前面说的那些朝庭记事,就算是皇城genxia的gao门zi弟,都不一定能抓到重dian,而她居然没给绕jin去,直接就切ru了要害。
然而这还不是他最惊愕的,惊愕的是,米莳三今年还只有七岁,从来就没chu过浮宁县,一个乡xia丫tou,听他说起皇家的秘闻以及朝庭的事qing,她不但不好奇,还一脸本该如此,仿佛早就经厉过无数次那般镇定,害得他再一次想起应劫之人这句话。
“这我怎么知dao,我又不是你们米家村的人,更不是闵大将军的亲信,不过你这么一问,我也有dian好奇了,难dao太zi是来替闵将军正名的?”
所谓正名,意思就是替闵冉将军平冤,再皇恩浩dang追封闵冉,安抚后代。
绕来绕去,还是那句造化,对皇家而言,追封称号安抚功臣之后,那是收拢民心的mei谈,尤其是还没登基的太zi,zuo一件这样的事,就能让他的英明二字,传播四海。
米莳三笑了一xia,不再多说,不guan是不是正名,这样的富贵,她绝对不想沾惹半分。
“你说,齐宁哥哥现在在哪?”
“不知dao,他带着你娘和jiejie,应该是走的不远,可我找了两天,ying是没找着他们。”了空皱眉,语气骤然间就多了一丝烦燥和忧心。
“齐宁哥哥会武功,又有医术傍shen,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米莳三吁了kou气,这些天来,唯有这件事,让她比较安心。
“哼。”了空翻了个白yan,不置可否。
那怕人受了重伤,坐久了也全shen痛的慌,米莳三移了移shenti,改坐为躺后,漫不经心的就dao:“你说,我米家村的人,都是闵冉将军的守墓人,那如今我送了他们一场造化,他们为什么又要躲着呢?”
顺shui推舟的去享那场富贵不是更好?
“不知dao。”了空还在想齐宁的事,没好气的回她。
“吕家的人都死了,当今皇帝也算是替闵冉将军报了仇,只要这位太zi真的是来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