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星期一早上顾凡早早地来到比解实验室──他们组的分工是顾凡会每天来清理泡氢氧化钠的骨、到了午其他人也会来看有没有要帮忙的──他来把已经差不多清乾净的骨再清一次，然後就要泡清了。

这时候已经是四月中了，天气说不但也绝对不冷。何况，塑胶袋也没包紧，来的鲨鱼肉上还可以看见某种白白的东西在扭动，更别提上面盘旋著的黑生了。

「清好才可以走噢。」直接把顾凡的沉默当默认，助教开心地走了，留顾凡一个人站在槽旁边。

「既然是你们班留的烂摊，你来收吧。」助教对著他招招手。

期中考之後正好五种动轮完一轮，所以又重新轮到鲨鱼──冰在冰库里两年的鲨鱼。

顾凡看到助教站在槽边脸上写著我很火大这几个字，虽然很想默默闪走但是桌上还有一大堆东西实在走不掉，只好睁睁地看著助教转来跟他说：「你是甲班的没错吧？」

别是：鲨鱼、鲤鱼、乌、鸡、兔。一周一种动，然後中间过了期末考之後重新循环一遍。第一次解剖的时候重放在观察骨、第二次的时候则是著重於观察官。另外因为比解实验的一大重是要制作骨骼标本，所以其实也是让各组在第一次的时候如果有失误可以利用第二次的动来重。（当然如果两次都失败就只好自己去买动想办法了。）

顾凡一边腹诽，一边默默地看向助教。

助教当然也闻到了那诡异的味。

啥小？顾凡走过去，看到槽里的东西，脸也跟著绿了。

当然跟第一次一样，大家切开来就忍不住想捂住鼻，而且因为是看官，再加上鲨鱼是骨鱼所以不用标本的缘故，大家自然比较敷衍了事。到了三就差不多都收收闪人了。

跟顾凡当作没发现的态度不同，助教当然必须要查清楚味的来源，而这一查，就让助教在槽边看到一个令他脸发青的东西。

顾凡皱著眉说，「难不能找是谁的，然後叫他们来清吗？」

顾凡本来多只能算是有烦恼的表在助教走了以後上变成超级不，但是没办法的他也只好去实验室偷了一双手套，然後开始清理那

「你觉得会有人承认嘛？」助教反问。

「刚好你在这边，就交给你了。」

那是包在塑胶袋里的一只鲨鱼。

什麽叫刚好我在这边？意思是如果我不在的话助教你就会认命自己清的意思吗？所以今天我本不该来的意思吧？

这时候助教过来了。因为周五的课最後由值日组清理教室锁门，而那时候助教已经先班了，所以助教会在星期一早上上班的时候先过来看值日组有没有没收的。

一实验室他就闻到一不太好的味，但是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坐在比较通风的门边把该清的东西整理整理，顺便换好标签之类的小杂。

……好吧顾凡承认自己的确问了一个蠢到家的问题。

他，心里觉得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