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自然是兴奋无比，先前的羞怯也渐渐消散，完全就是个小孩模样，激动又期盼。

孟真也有些纳闷，挤去一看，差失声惊叫。

阿婆好久都没回过神，半晌才惊叹，“孟公竟然成亲了，不知是何等貌的姑娘才得上你啊。”

小凤趴在地上，发上还有别人踩的脚印灰尘。而倒在她上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刚刚起，一脸茫然不知在何。

那那那！

阿婆不是多嘴的人，从来不传是非，更不心怀妄念，若有什么所求，大概也是希望孙女小凤能学会他那独此一家的种花技艺了。

孟真简直气疯了，一把挤开旁的围观人群冲到那少年面前，二话不说，扯走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人群安静来，人人唏嘘。

时辰尚早，王员外家的小午时抛绣球，小凤从未见过这样的稀罕事，孟真看她的好奇，便主动说要留来凑闹。

你追我赶，抛来抛去，闹非凡。

两人给城北的王员外家送了花，孟真拿了卖花的银，随手买了些笔墨，剩的放荷包递给小凤。

熙熙攘攘的街上，孟真还能腾一只手，买了一只糖葫芦递给小凤。

可显然，随着人群聚集，孟真一白衣简直比鹤立鸡群还夸张。小凤也意识到不妥，因为众人的目光基本都盯着孟真。

孟真现在施展隐术已经来不及，况且还有小凤跟着他。他讪讪解释自己已有妻只是来看闹。谁知不仅没人听，还有人骂他好不正经，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

孟真刚站到人群外，就到有东西朝这边飞来，他略一施法，那绣球被人抬手一挥抛了人群里。

阿婆看着孟真眉目间的喜，提起娘时不经意的愫，叹：“孟公，你们夫妻真好。”

小凤爬起来，紧紧抱住手里的绣球，也被前的少年惊的愣在那里，半晌，她将手里的绣球放到那少年怀里，对他：“谢谢你救了我，这个绣球就给你吧。”

“天哪！好俊的少年！”有人惊叫，紧跟着就是此起彼伏的唏嘘声。

午时刚至的时候，花楼上的王小就拿着绣球来了，人群一片呼，都往前挤。小凤居然也跟着起哄，挤到最前面去看那王小是何等貌。

*

孟真觉得这大的小孩逗起来实在有趣，沉离的十四岁也一去不返了。

“孟真哥哥，我帮你拿一吧。”小凤就抱着一盆花，跟在孟真后，一路上都在数，孟真到底是抱了几盆。

孟真一楞，转而笑容明朗起来，“我已娶妻，我家娘了趟远门，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孟真想了想，“他确实貌，我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这分明是来砸场嘛，这人往那一站，瞎也会选他啊。

这位神仙似的孟公纤尘不染，自打住在这里，整日里就是种花养草，与世无争。刚来的时候，整条街的媒婆都暗中打探，可是谁也不去他家的门。

小凤实在不好意思，孟公是真把她当小孩。

孟真手上其实一共有三十六盆，他有时候故意显八盆或者九盆，看的小凤花缭乱。

见孙女离开，开始和孟真拉家常，“孟公啊，你还没有娶妻吧？”

她几乎以为花，可数来数去越数越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