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一时有些诧异，却听曲游：“我问过我娘，她说我们的爹是个负心汉，早被她杀死了，就埋在前这座鱼塘里。”

他无意识揪着手边荒草，指骨泛青，他颤声：“我赶到的时候，惜秋已经魂魄消散，一丝都寻不到。”

孟真听他回想往事，绪伤，一时也不知如何安，便静静站在一旁倾听。曲游接着：“那时候，我和惜秋就在这里跑来跑去，这里，曾种了一大片红的虞人花，花开的时候，惜秋喜在花丛里打。这个时候，我娘才会嗔怪的瞪惜秋一，并不生气。”

“我见这里的人们都很崇拜横公鱼，到都是这种鱼塑。如果横公鱼其实……”其实竟然是负心汉吗？

也就是说，横公鱼是后来才现的，可是横公鱼能化形，还皆是男，这确实有些巧合，孟真忽然想到一事，

虽然不曾见过，但约莫也能想象的，一个母亲看着儿女绕膝，心生慈。孟真有些羡慕，他慨：“你娘很疼你们。”

“这些年，我与惜秋去仙界学艺，她从不提过往的事，但我知，她很想家。她曾瞒着我几次悄悄回来，我警告过后她便去的少了。”

孟真听到这里，只觉曲游的娘亲恐怕也不简单，能凭空将两个孩送离是非之地。

“是啊，娘很疼我和惜秋，尽她从来不笑。我知，那是因为我们没有爹。”曲游仿佛陷过往的回忆，喃喃自语。

木搭建而成的，屋讲究，虽然时光变迁，仍有一种古旧的厚重之，这样的住宅，在王都，能看当年不错的家世。只是不知何故，曲游却要远离故土……

“不可思议吧，当时我和惜秋听娘这样说竟不觉害怕，惜秋小小年纪，瞪着睛说‘负心汉就该埋在鱼塘里，永远不了人！’”

曲游淡然一笑：“那个时候还没有。”

曲游说完这些，忽然有些沉痛，他在荒地上坐了来，哀声：“终于有一次，惜秋回去奇肱国，就再也没回来……”

“也不全是负心汉。”曲游直接解惑，然后叹息：“这可能是惜秋的复仇……”

“鱼塘里……是不是有横公鱼？”孟真有些艰难的问。他不信曲游想不到先前见过的横公鱼化人的形。

曲游想起那时之事，仍有些困惑，“我醒来的时候旁只有惜秋，她似乎一直清醒，我问她事经过，她也只是说娘已经死了，要我们不要再回去。”

“我们住在这座宅里，日过得幽静自在，某一天，忽然有很多手持棍棒的男来到家中，说是要为我那死去的爹讨回公。不知他们从哪儿听到爹被娘杀死并埋在鱼塘中的事。我娘并不否认，混乱之中，她抱着我和惜秋鱼塘，冷没的时候，我以为一家人就这样死去，没想到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再奇肱国……”

“当年，我娘就喜坐在这里。”两人来到后院，曲游指着院一座荒废的凉亭，声音渺远。

听到这里，孟真有些骨悚然，“负心汉就该埋在鱼塘里，永远不了人。”让人害怕的不是幼时的惜秋说的这句话，而是鱼塘！

曲游指了指凉亭前一片枯的池，那里早已荒草丛生，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