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笑着，：“我又来买糖人了。”

孟真左右看看，现在约莫是正午，糖人摊暂时无人。他先悄悄撤自己上的障息之术，带着宴重明来到那摊前。

孟真觉得好笑，转而想起沉离，才：“刚才忘了问游君了，小离跟着孟戈来天界，孟戈那丫肯定会来游。”

江渡云还待再说，那俩人连影都没了。算了，还是回去练琴吧。

宴重明见孟真撤了障息术，本有些不乐意，但看周围暂且无人，也就随他去了。

一旁的江渡云总算表裂开，仿佛受了惊吓，他从未见过这样温声语的宴山君，让人直起鸡疙瘩。他忽然想起君上关时画的那副画，一红衣，狠厉决然，正是前的孟少庄主。

孟真看着那正守着摊打盹的手艺人，上前和声：“老伯，给个糖人吧。”

“吃栗鸡去了。”江渡云竟然声了，孟真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转而一想，江渡云在游，八成是见过那俩孩了，搞不好就是他把沉离他们赶走的。

“还是那位小公吗？”那老艺人问。他卖了几乎一辈糖人，靠这门手艺养活了一家老小，过形形的众生相，但都不及当初这位先生和他带来的那位小公

栗鸡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孟真还是带宴重明去了皇城燕京，两人吃完一只，孟真反正是尝不到味，宴重明却完全和烤鱼不能比。

果然有问题，连君上都被迷惑了。

孟真怕他又想吃烤鱼，连忙转移了话题。再吃去，小离回去肯定会发现鱼少了。

那老艺人本就睡得浅，听了这话，本是慢吞吞的瞥过来一，但看见孟真，一清明过来，坐直了，惊喜：“先生，是你！”

“本来是见渡云那个琴痴无趣，故意而为。但现在左右无事，不如我们一起去吃吧。”宴重明笑。

没什么能让他注意了。

“君上不回镜灵吗？”江渡云见宴重明似乎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问。

孟真心里觉得好笑，宴山君这个样还真像个小孩，就和早些年带沉离来人界差不多，明明很好奇，却愣是板着脸。转而又想宴山君自幼长在天，后来又去了宴山，应该是冷清惯了，不曾这种烟火人世之中。

“我又没有琴要练。噢，对，你的琴也坏了。”宴重明居然回了一句。

直到孟真看到一个卖糖人的摊，那摊孟真有些印象，和一般的糖人摊不同，卖糖人的老伯很有些手艺，能即兴看人糖，形神惟妙惟肖。

二人上都施了“障息”的法术，再加上烟雨螺有“藏行”的功效，一路行走闹市，走观花，都不曾被人注视。

不过既然是吃栗鸡，那肯定是去人间皇城了。

“孟真，我们也去吃栗鸡/吧。”宴重明忽然对孟真，睛里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宴重明兴致很好，他长居镜灵，九重天外，向来习惯清静，再加上他自幼心淡薄，不为外所扰，他几乎没有来过人界。

此番随时改的主意与孟真一起，一路上他虽然淡然自持，但孟真还是看他中偶尔一闪而过的兴味。

“难还真吃栗鸡啊？”孟真见宴重明这御风的方向，已经离开了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