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舜停顿片刻,借用贺云开曾言,dao:“长此以往,国之脊骨缺乏劲魄,国势日渐衰败。”
贺元惟认同,不可否认,整个官场的气势虚弱。
“我爹是位合格的御史大夫,不是合格的辅政权臣。”谢韫舜凛然dao:“在他辅政的三年后,国势安稳,但国势倒退了十年。”
是的,当前的官场,俨然就像十年前那个病殃殃的官场。唯有谢韫舜敢于直言,敢于面对,即使贺云开,也只是委婉的把官场衰败归为官员的选ba制度。
贺元惟看着她的目光尽是欣赏,他是熟知她的yan界宽阔,不局限于鹊巢。
谢韫舜困惑的dao:“我至今不明白,先帝为何选择我爹辅政,我爹治官的刚正忠直,分明不适用于治国。”
贺元惟分析dao:“也许是因为先帝忌惮我‘或好大喜功,致民不聊生’,免国势动乱,寄希望于贺云开以德治国的同时,把辅政权交给你爹最合适,绝对不会chu现国势动乱和chu重大差错,先帝放心。你爹无论拥我登基还是让我辅政,都是为了国势安稳。”
谢韫舜若有所思,爹终日太繁忙了,且对贺云开的印象先ru为主,无暇多去了解贺云开,以至于对贺云开的认识有所偏差。然而,‘好大喜功’是先帝和滕老对贺元惟最大的误解!
贺元惟接着dao:“翟太后chushen名门望族,家族及联姻家族里,在朝官居三品以上官员有七位,你爹丝毫没有被压制,而是能跟翟太后相互制衡。乃至整个朝堂都能被你爹震慑,可见先帝的选择对了。”
是贺云开打破了他们相互制衡的局面,借一方之力除去另外一方。
谢韫舜有所明白,不动声se的饮茶,随即dao:“元惟,我的计划是释了我爹辅政权,赋予你摄政权。否则,我爹不会轻易答应。而且,我需要你以你的威望,震慑朝堂,有利于畅通无阻的推行我们的决策。”
辅政权是参考皇上的意见,可以不采纳,最终颁布的诏书需要皇上的朱批和御印。摄政权凌驾于皇权之上,无需在意皇上的意见,摄政权臣可直接颁布命令xia达。
得摄政权,无疑是站在了风kou浪尖,稍不谨慎就shen败名裂。
贺元惟沉稳问dao:“你决定了?”
“决定了。”谢韫舜dao:“但有两个特别的约定,明确的以示天xia。”
贺元惟dao:“约定一,只要皇上和皇后意见统一,可随时罢免摄政权的权力。”
“是的,赋予你摄政权时,昭告天xia是皇上和我一致的决定。罢免时,亦需要一致就能生效。”谢韫舜目光冷静。
显而易见,此举既牵制贺元惟,也牵制贺云开。免贺元惟不受约束,亦达到继续制约贺云开。
贺元惟懂得其中的牵制,问dao:“约定二是?”
“摄政权不涉及兵权。”谢韫舜dao:“谢远川善于掌guan军兵,京御兵整顿的成效有目共睹。我计划跟皇上商议将整个天xia的兵权交给他统guan,会设立像‘御符’一样重要的‘兵符’,兵权受限于‘兵符’。”
贺元惟理解她的此举,也丝毫不意外,她不是阴险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