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我，那至少让你恨我，让你恨我恨得深骨髓难以忘怀。”银发女神笑容甜，她侧凝视着路明非，“恨比来的更深刻，这样你就能永远记住我了吧？”

刚刚还无比幸福的女神却面苍白，西格恩的嘴唇在颤抖中蓄满泪，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说谎！你说谎！如果你不在意我，你又为何要回到神国阿斯加特？你难不是为了向我们复仇而来么？你难不想杀了我替那些为你牺牲的女孩们报仇么？”

一位神明和一位混血种隔着不远的距离相对而立，夕阳之，他们仿佛一对沉默的雕塑。可女神还在向前伸一只手，似在等待有人能牵起她的手将她的手合拢在掌心，模样固执又定。

“我一直以为，为一个女人不如何阴狠都该有个限度。可是尊敬的西格恩小，你打破了我的认知。”路明非轻声说，“因生妒这种事未免太无聊，我完全看不意义何在。”

西格恩死死盯着路明非，好像一只母狮锁定了它的猎。她快步走到路明非前，纤细的手指不住颤抖。

不人类抑或神明，他们一样如此残酷一样冷漠。对一个痴恋你的女人而言，最痛苦的事不是你无数次拒绝她的表白，而是你将她视作无，毫无绪毫无波动。

女神听到这样的回答却异常满意。她轻轻合上了睛，似在回味刚刚路明非对她所说的话语。她好似能沉浸在这样好的回忆之中，一睡千年不醒。

“没错，恨比来的更深刻。”路明非轻声说，他神肃然又冷漠，“我的确不你，也永远可能不你。”

是啊，又有谁会在意一个与你肩而过的陌生人呢？茫茫人海之中，属于你们的交集只有那短暂的零几秒。须臾之后，你们就会很快遗忘掉对方的面容。即便再次重逢之后，也是见面不相识。

微张合，笑容醉人，“我知你迟早会站在我面前，我知你迟早会来见我。”

“很遗憾呢，并没有，我亲的小。”路明非彬彬有礼地说，他此刻宛如一位真正

“所以说你不了解女人啊，洛基。”西格恩最终收回了手，她绯红的眸中光芒璀璨，“可谁叫我上了你呢？谁叫你从不给予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谁叫你将我的一颗心践踏至粉碎？”

“没错啊，西格恩小。”路明非琥珀的睛在晚霞中仿佛一即碎的琉璃，可他的底却没有笑意，“和你一样，我也期待这一刻很久了。”

“可我不恨你，也不恨奥丁。”路明非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端坐的神明上，表无比平静，“我从不把多余的浪费在憎恨之上，因为那本没有任何意义。自从我被你们背叛开始，我就把你们当陌生人罢了。谁会去恨一个跟你毫无关联的陌生人呢？”

“请说你恨我，说你恨我啊！”西格恩抬起仰望他，神脆弱又忧伤，似是祈祷似是请求，“请你恨我啊！哪怕恨我也比无视我好！起码在你恨我的那一刻，你的心中有我的存在啊！告诉我你看得到我，告诉我你曾经凝视过我，告诉我你曾经念念不忘要杀掉我！”

“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是为了取回本属于我的东西。”路明非淡淡地说，“至于你，我亲的西格恩小。我们素昧平生，你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