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拾起了那枚铁瓶盖，上面印着“北冰洋”三个字，这是一种北京产的非常古老的橘汽的瓶盖。而后荷官又扔给幂几十枚暗金的币，给万博倩的也是几十枚暗金的币，给赵孟华的除了币还多了一个铝壳的指南针。

路明非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他只是凝望着车厢外一晃而过的灯光，保持沉默。

“京师鬼车鸟昼夜叫，及月余，其声甚哀，更聚鸣于观象台，尤异。”路明非突然背诵一段古老的文字，“这是传说中的鬼车鸟，也就是雌镰鼬，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实。”

列车停在了月台上。月台非常古老，白灰墙斑驳剥落，了砖砌的墙面。墙上有几个目惊心的大字，“福寿岭站”，旁边还有日期，1977年。

他扭看了万博倩一，伸手和她相握，“如果我们两个拥抱着说话，心里会好过很多，但回到赌台边分到的筹码就少；如果我们谁也不理谁，或者拥抱发怒，就会分到更多……所以其实我们每拉一次手就会减少我们的筹码，只是……”

这是一座三十多年前的车站，国论坛里那张贴提过的车站。

就会增加。你忍受孤独的折磨，你的赌注就会增加。你悲哀绝望，你的赌注就会增加。但你永远不能死……。”

他的语气是惊叹的赞的，荷官大笑了，九条颈椎更加弯曲了。

“那就是荷官。”幂轻声说。

路明非抬，看到白炽灯坐着一个披着麻布的人影，它有九条颈椎，九个骨，这些左右摇摆着，看起来就像九条蛇的颈椎。

“不是每个新人都有这么多筹码的，我和万博倩来的时候，每个人也只有一个指南针。”幂解释，“荷官审视你，便能知你的心境，越多的孤独，会换来越多的筹码。用完了这一轮的孤独，就要回到地铁上去没有止境的兜圈。”

路明非饶有兴致地围着荷官转了几圈，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可怖的怪。

赵梦华悲哀地摇了摇，“路明非，你不明白，没人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绝望中微

“不用说的这么文艺啊，简而言之，赌注就是孤独吧。”路明非的表依旧很轻松，他对赵孟华说，“陈雯雯担心你，为了找你她这几天都快疯了，你去之后最好立刻给她打个电话。”

四个人围绕着荷官坐了，荷官的九个盖骨分别工作，观察每一个到场嘉宾，然后把一枚铁瓶盖扔在路明非面前。

“你把它当成机就好，我们要的就是从它手里赢得所有的筹码。”幂说。

路明非把那枚瓶盖推给了荷官，几秒钟之后，足足1000个暗金金币小山一样堆在了路明非面前。

他的睛里一片蒙蒙的笑，“有时候宁可牺牲离开这里的机会，也想握着她的手。”

幂深深为这个S级大的适应能力折服了，路明非看上去一也不害怕，他就像是第一次参观自然博馆对着巨大的恐龙骨架发赞叹的人一样，对这可怖的怪发了惊叹的呼声。

“‘北冰洋’的瓶盖是这里最值钱的筹码，每个值1000个暗金的币，赵孟华那个指南针值100个币，你想换零钱可以把瓶盖扔给荷官。”幂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