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这么回家，同时又怕季柏秋再遇到什么事，于是决定亲自送他回去。

季柏秋的手僵地停留在空中。

顾川没来由地一阵火气，明明是和他一般大，非要这么作践自己。

“你把衣服给我，我去帮你洗。”季柏秋说着，走过来就要拿顾川的衣服。

“这是你家？”顾川不可思议地问，没有羡慕和嫉妒。季柏秋和他的貌极不相符的，是他心深隐藏的卑微。生活在这样的家庭，却拥有这样的格，这个家肯定有问题。

他才多大年纪，就这样借酒消愁。这个年纪，懂个屁的愁啊。

季柏秋很安静，被顾川扔到床上的时候也很平静，那双睛盯着上的灯，清醒极了。

“人家都说她慕虚荣，嫌我爸穷，给有钱人去当二。”季柏秋说。再说二这样的词的时候，他语气竟然没有半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关的人。

第一次踏季柏秋住的地方，顾川的心几乎称得上震惊。他一个人住着一幢天价别墅，整个家里了他就是佣人和他自个就没别人。说实话，季柏秋真不像有钱人家的孩。

“不用。”几乎没有任何思考，顾川后退一步将衣服拎在手里。

“别喝了。”顾川扶起他，让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路摇摇晃晃将他送到卧室。

在顾川夺掉他啤酒的一刻，他看到季柏秋的中有泪光闪烁，他笑着，中的晶莹在灯光闪烁：“你说，长得好看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顾川躺了来，他这手，季柏秋还能对他用的不成？

“你大概也看来了，我跟你们这些城里的孩不大一样。”季柏秋一开，基本上印证了顾川的猜测。只是这座别墅又是怎么回事。

季柏秋没醉，又似乎醉了，两颊泛红。

不能心，已经是底线了。顾川心中不忍，态度却很明确：“我不习惯别人碰我衣服，抱歉。”

“没事，我、我先去了。”季柏秋低声说，转走了去，背影狼狈。

这样的季柏秋，少了平时的懦弱，却更加让人心疼。

“我来这边，是因为

顾川微微一愣，季柏秋是在……哭？

顾川带着满肚的疑问走了浴室，脱掉上衣，转发现季柏秋还站在门。

长得好看，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季柏秋的绪明显不对劲。

顾川悄悄松了一去。

第31章天真

“你是不是怕我？”季柏秋侧过低声笑，“就是有好多事闷在心里太久，这边又没个真正能说话的人，不知为什么，今天就想说说。”他腾了边的位置，意思再明显不过。看向顾川的神很诚恳，不带半杂念。

洗完澡去，就看季柏秋在沙发上喝酒，啤的，不过他的样，不太像喝酒的学生。桌上五六个空罐排列整齐，季柏秋这人有轻微的迫症，不能看东西杂乱无章，没想要现在这种况还在保持着优良作风。

季柏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避开顾川的视线:“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家里有没穿过的睡衣。”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就在顾川离开的前一刻，季柏秋突然轻声说，像是自言自语。顾川就要迈门的脚刹那间停，转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