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不再过来了，汤小年也要走了，难连十三都不会陪着自己了吗？他竭力让自己平静来，冷静来分析十三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去的――应该不是早上，他走得很早，那时十三还窝在床上睡觉。

那就只可能是刚刚了，他开门时正在想事，并没有注意到十三有没有跑去。想到这里，他匆忙地走到门，拉开门走去。

汤君赫瞥了一那个方向，杨煊似乎并不在那几人中间，也许已经回去了。他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那废弃的排风，半蹲来朝里看了一，顿时

汤君赫心不在焉地上楼，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想起要给猫喂。他走到墙角，蹲来打开一盒猫罐，以往这个时候，十三都会迫不及待地跑过来，偶尔还会碰翻屋里的摆设，但今天屋里却反常的安静。

他费了很大劲才把小猫救来，发现它的一只后已经被夹折了，关节的发被血浸得粘在一起。

他退后几步，后背靠着楼的墙，对着北门的方向愣了一会儿神，然后呼一气，直起，转朝他的租所在的那栋楼走。在路过刚刚那拐角时，他看到掉落在地上那把刀正闪着轻微的亮光，蓦地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曾经拿起过一把刀，那把刀改变了他和杨煊的命运，如果没有那个黄昏，现在的他和杨煊又会是什么样的？

那人逃无可逃，走投无路之际跑一居民楼，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佝偻着背，被两名警察押着了楼，杨煊跟在后面，落后几步走来，似乎正拿着对讲机低说什么。

“十三。”他声叫它的名字，绕着屋走了一圈，床底和衣柜都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十三。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有些神地想，那今晚之后，杨煊的工作也结束了。

楼梯间的应灯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来，他从十四楼一路走去，目光绕过每一楼梯拐角，每一层，焦虑就更添几分。

会去哪儿呢？他走到一楼，拉开楼的大门，有些焦躁地一路小跑着寻找。十三是他在楼的一废置的排风里找到的，当时它的被卡住了不来，汤君赫那晚二线听班，半夜急诊回来时已经凌晨三，在经过那时，他听到很细微的猫叫声，那时他停来，俯朝里面看了一，然后看到了可怜兮兮的十三。

他开始有些慌神了。一只陪了他几个月的猫丢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他忽然又犯起了心悸。

刚刚的抓捕行动似乎结束了，北门，几个警察正将罪犯朝警车里押。

那晚他给它的伤简单了理，天亮之后又抱着它去了医院，过手术，又悉心喂养了几个月，这才把那只骨折的后只好，现在只是看上去稍稍有一些跛。

他拿着猫罐站起来，目光在屋里梭巡一圈，目所及的地方并没有十三的影。

屋里有只活总归是不一样的，自从捡到十三之后，偶尔他会和它说说话。也许跟一只猫说话看上去有些傻，但某些话他只能和猫说。

杨煊拉得朝后踉跄一步，站稳后随即绕过机车跟去，北门的方向已经一片大亮，几个穿着便服的人正从其他方向包抄过来。

汤君赫站在原地，朝他的方向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