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吗？”杨煊笑了笑，“我第一次到海边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说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被那个长发的男人听到，他抬看过来，见他们牵着手，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们上走了一圈，开问：“纹么？”是个中国人，说着很标准的普通话。

汤君赫拉着杨煊走去，坐到旁边的木沙发上，接过纹师递过来的图册。

音。

杨煊正要带着他原路返回，汤君赫扯了扯他的手，低声叫：“哥。”

他们在之后的一天又去了附近的一条集市街，只是牵着手闲逛，并没有什么执意要买的东西。

“纹哪儿？”店里的小学徒走过来招呼他们，“你们都要纹吗？”

汤君赫说完，又看向远的天空，他从来都不知天空可以辽阔成这样。周遭阒无一人，偌大的天幕就像一张铺天盖地的油画，让他觉得千里之外的城是那么渺小，其中的他和杨煊也是这样渺小，他们的一举一动对于前这片辽阔的天地是多么微不足，即便他们葬在此时此地，也只会激起海面一丝微小的波澜而已，然后很快又会恢复汐的韵律。

“你是学生？”那人看他年纪有些小，建议，“如果想纹在不显的地方的话，上臂啊，啊，背上啊，还有上，都可以的。”

过了一会儿，杨煊才淡淡：“有时候记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别那么蓄，”门的纹师笑，“腰上屁上也可以，你肤很白，纹哪儿都好看。”

在集市的尽有一家很小的店面，墙上画了不少有些奇怪的图案，汤君赫停脚步，朝店门看过去。那里坐着一个长发的男人，正在给面前的人纹。

“我妈？”见汤君赫，杨煊有些惊讶地挑眉，“已经十多年了吧？”

纹师抬看向他，调笑：“你们什么关系啊，你这么听话。”

杨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脚踝吧。”杨煊开。

汤君赫看着他了。这一次他倒是没想要征求杨煊的意见。

“但我记住的都是开心的事。”汤君赫说。跟杨煊有关的事他都记得，而至于遭遇校园冷暴力的那一段时间，尽发生的时间更近一些，在他的记忆里却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汤君赫看了一杨煊，见他低着翻图册，抬对那人说：“是我要纹。”

“我还记得她的样。”

汐永无止尽，大海并不会为谁停止呼。

“来吧，”那人说，“等半个小时就行，你们先选一图案。”

“海总是在动，就好像活的一样。”汤君赫看着远说。

汤君赫愣了一，随即：“嗯，脚踝。”

汤君赫转过脸看着他，低低地重复：“汐……是海的呼。”

汤君赫：“小时候的事我都记得。”

汤君赫想了想，犹豫：“腰……”

天逐渐暗来，余晖得像一幅画，血红的夕阳在云层上晕染层层叠叠的彩，更远更暗的地方，黛青的天空和海在视野的尽交织成一条极细的线。

“汐是海的呼。”杨煊低声。

“我哥

他们都被前的景象震撼了，各自的中落满了天空中的墨重彩，在这一瞬间把所有的事都抛却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