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那明天见吧。”

另一个女生紧跟着说：“不过听说是再婚啊，是亲弟弟吗？长得倒是有像。”

“我爸上次专门指给我看的，说那不是你们隔班同学他爸么，我一看还真的是……”

“我也觉得有像，你们没在电视上看到过杨煊他爸啊？说真的，还帅的……”

汤君赫，说了声“谢谢”，然后退到一边站着，继续看向篮球场。

“哦记得记得……要那个烟是吧？”那人说话的腔调是一贯的闲散。

他问时间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尹淙周围一片女生的动，邻班的几个人都凑过来，叽叽喳喳地跟尹淙打探八卦：“听说他是杨煊的弟弟，是不是啊？”

那边很快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哦没事没事……”尹淙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话音里透着，“三十分，还有二十分钟课。”

“像吗？哪像了？明明就是两个不搭边的类型啊。”

“好，”那人笑了一声，“好学生事就是认真。”

“嗯，明天可以吗？”

“一中的？”那人听上去有吃惊，“嚯，好学生也玩这么开啊？”

“能不帅么？”另一个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我爸他们上次喝酒的时候都说他是靠女人当上的副市长。”

去了电话。

“谁跟你说类型了？你仔细看看，只看脸，别看气质，你摸着良心说像不像？”

“我把时间和地短信再发你确认一次。”

“你好，”汤君赫有紧张地咽了咽咙，“我是彩的朋友，上次给你打过电话的。”

时间只过了几分钟，所有人的视线还是集中在篮球场上，并没有人想到要回看一。由于紧张，他的额上渗了细微的汗珠，他将那只手机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定了定神，绕到尹淙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尹淙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上的赛况，突然被人在后拍了几，她吓得一个激灵，见是她同桌汤君赫，她才拍着一边顺气一边笑：“你吓死我了同桌，怎么啦？”周围的女生闻声也回过来看着汤君赫。

尹淙倒是没直接回答，笑嘻嘻地歪着说：“你猜啊。”

挂断电话，汤君赫运指如飞地给那个号码发了个短信：“明天午五半左右，城一中西南门。”那边很快回复了个“OK”，他立刻将发件箱和收件箱的两条短信删掉，然后隔着宽大的校服袖把手机拿在手里，用校服将手机屏幕和外壳上蹭净，避免留自己的指纹痕迹。毕竟，上次谋划伪造正当防卫现场时，尽了很多事前工作，但他还是被杨成川指了不少疏漏，这次他变得慎而又慎。

正当这一小撮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篮球场上突然现了意外况――冯博被杨煊传来的一个球砸倒在地上。

“明天傍晚，午5半左右，在城一中西南门。”

“你们怎么都知他爸长什么样啊？我从来都不看城的新闻联播，土不啦叽的，而且无聊死了。”

“可以啊，明天什么时候？”

“对不起，”汤君赫看着她说，“我只是想问一时间。”

“可以吗？这个时间和地。”汤君赫谨慎地看向周围，害怕有其他人看向这边。尽事先注意到篮球场周围没有近距离的监控，但他这时还是免不了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