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造冯博和这支烟之间的直接证据，并且最大程度地把杨煊排除在外……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他逐渐在脑中完善着接来的计划。

电话接通了，杨煊在那说：“到了。”周围似乎有吵，有个老太太的声音传过来，像是在劝他吃完饭再打电话，杨煊说了句“上就打完了”，声音听上去比刚刚要远，似乎是将手机拿离了嘴边。

与人主动攀谈，周围也少有独的人，待在这里让他坐立难安，他观察着每个人手上的烟，可是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一支。

“说错了什么？”杨煊问。

杨煊还在用这个号码吗？到了国可以收到他发的短信吗？汤君赫想了想，在短信的编辑框里输了几个字：“哥，你到了吗？”然后犹豫片刻，还是了发送键。

汤君赫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那支烟，又一次陷沉思――要不要直接把它交给警察？交给警察的话，如果运气好一，警察会调查这支烟的来源，继而会在班里找一个那晚的见证人，证明冯博的确存在引诱他这支烟的行为……可是，如果冯博否认这支烟跟他有关系怎么办？如果他将嫌疑转移到杨煊上怎么办？毕竟当时在场的人只能看到杨煊拿了那盒烟……

汤君赫还没把话说完，他想让杨煊再等他长大一，离开城，逃开汤小年密不透风的关心，那时候他就可以跟他一起走了，去哪里都可以。但杨煊让他睡觉

汤君赫睁大了睛看着屏幕，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接通键的时候，他的指尖微微发颤。

无功而返，汤君赫回到家，照例是放轻动作开门，轻手轻脚地回屋。凌晨两半，汤小年和杨成川正在房间里熟睡，此番夜行并没有惊动他们。

“嗯，我以为你去了国就不会理我了，”汤君赫抱着自己的小，巴在膝盖上说，“而且我午还说错了话。”

这条短信发去之后，汤君赫继续闭上睛酝酿睡意。半梦半醒之间，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振动起来，他立刻就被振醒了，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上是一串排列奇怪的数字，面的归属地显示这个号码来自国的西雅图。

“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的话，就应该我跟你走，而不是你为了我留来。”汤君赫如实地说心里的想法。

也许杨煊本就收不到这条短信，也许收到了也不会回复，汤君赫握着手机想，但不怎么样，他想跟他哥哥说句话，哪怕收不到回应也可以。

“那是你姥姥吗？”汤君赫问。

“我会的。”汤君赫，好像杨煊真的能看到一样。他的语气很笃定，像是在讲述一件确定无疑的事，继而他又有些气，“但是哥，你能不能等等我，或许明年，或许后年，不会很久的……”

“三多了。”

“又睡不着了？”

已经快要凌晨三了，汤君赫还是毫无睡意。他从屉里拿了刚来这个家时杨成川送他的那个手机，翻通讯录的界面。通讯录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汤小年的，一个是杨煊的。

“快睡吧，都这么晚了。”杨煊打断他说。

“这个啊，”杨煊很低地笑了一声，又问：“那你会跟我走么？”

杨煊“嗯”了一声，又问：“怎么还不睡，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