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因为汤小年总是会挖很大一块,抹完之后让他觉得脸上被一层油糊住了似的,还因为汤小年的神qing似乎总是把他当个长不大的孩zi,这样无chu1不在的关心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但这次他却没躲,任由汤小年把面霜在他脸上匀开。
抹到额角那块疤上,汤小年又叹了kou气:“上次的疤好不容易淡了,这次又磕在这里,你啊你,真不知dao是不是摔坏了脑zi。”她把面霜搁回原来的位置,这才步ru正题:“刚刚为什么锁门?”
汤君赫在脑中搜寻可以解释得通的答案,但汤小年却将这阵沉默当zuo无声的反抗,她观察着汤君赫的神qing,一阵愠怒dao:“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想让我guan你了是吧?敲门你也不开,都gao三了睡到快十dian,你还要跟杨煊学到什么程度?”
听到杨煊的名字从汤小年嘴里说chu来,汤君赫心脏一颤,随即一阵面re。好在汤小年以为他是知耻而羞,再接再厉dao:“跟你说过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先不说他接近你到底是不是动机不纯,就说他这种又chou烟又打架的孩zi啊,你老跟他在一起,也会学坏的,”汤小年伸手推他的脑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dao理你没学过?”
汤君赫试图说服汤小年:“可是杨煊又不坏,妈,你不要总对他有偏见嘛。”
汤小年听他还在koukou声声为杨煊说话,气不打一chu1来:“那你打架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打架?”
汤君赫不吭声了,对着他妈妈汤小年,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chu“小三”两个字的。
汤小年不依不饶地追问:“快说,不说的话,我总有办法问chu来。”
汤君赫垂yan想了想,撒谎dao:“我跟冯博打架是因为……”他伸手an住额tou上的那块掉了痂的疤,“因为上次在山上的事qing。”
汤小年盯着他看,半晌,冷着脸说dao:“还说不是学坏,以前也没见你打架。”
汤君赫振振有词地小声辩解:“以前我还想过杀人呢。”
汤小年一kou气噎在嗓ziyan,瞪着他斥dao:“胡说什么!”她蹙着眉,过了一会儿,拉过汤君赫,摆chu苦kou婆心的架势:“你可不能学坏,你要是学坏,我们母zi俩这些年的苦可都白吃了你知不知dao?当年为了把你生xia来,我可是拒绝了别人找我当明星的机会,要不是当时还怀着你,我就跟那个星探走了,说不定现在都挣好几个亿了。”汤小年说起这些年受过的苦就停不xia来,“你刚chu生的时候shenti也不好,我白天给别人打工,晚上背着你去医院,连着一周都没睡个囫囵觉,上火上得我起了一嘴泡……当时给别人zuo保姆,一个月能挣好几千呢,就因为你那时候还小,一醒过来看不到我就要哭,我才把那个工作给辞了……”
汤小年喋喋不休,从汤君赫还没chu生说起,说她这些年的不易。这些话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只要汤君赫一不听话,汤小年就要从tou说一遍。汤君赫的耳朵听chu了茧zi,不过脑zi就能一kou气把这些话从tou到尾复述xia来,但他没打断汤小年,只是默不吭声地听着。
汤小年说得意犹未尽,末了也没忘记dian题:“我吃这么多苦还不是为了你啊,你现在说学坏就学坏,你也不想想对不对得起我。”
汤小年这番话压得汤君赫chuan不过气来,他愈发意识到这种罩在他shen上的掌控yu。交什么朋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