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也没关系。”汤君赫忽然这样说。
女医生闻言笑了:“别这么说啊,这么一张jing1致的小脸儿要是留了疤,我看着都于心不忍。”她说着抬tou看杨煊,“哥哥肯定也不忍心,是吧?”
杨煊没作声,只是看着医生手上娴熟的动作。
包扎好额tou,杨煊才chu声:“shen上不是也有磕破的地方么,让医生一起看看吧。”
汤君赫这才把胳膊肘转朝医生:“这里。”
依次把后背、膝盖都消过毒,杨煊又带着汤君赫去骨科拍了个片zi,等医生看过片zi说没有骨折qing况,他这才领着汤君赫拿着药chu了医院。
陈兴开着车,将他们送到小区楼xia,这才回了家。
一推开家门,坐在门边沙发的汤小年立刻就站起shen走了过来,不待汤君赫换鞋,就蹙着眉拉过他问:“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
汤君赫没说话,任汤小年拉着自己左看右看,看完了额tou又看shen上,还拉开他破破烂烂的T恤看,也不敢上手碰。
“怎么磕成这样!”汤小年既心疼又生气,汪着泪看向汤君赫,“疼不疼啊?啊?昨晚打电话怎么不说?”
“没事,”汤君赫把T恤拉xia来,“不疼。”
“能不疼吗?衣服都磕成这样了,早知dao我就不该让你去,那几个……”汤小年别过脸抹了一xiayan泪,看了一yan正换鞋的杨煊,把剩xia的半句话咽了回去,又意有所指地问汤君赫,“你自己磕的还是别人给你使绊zi?”
“自己磕的。”汤君赫说,继而没事似的安wei汤小年,“妈,真的不疼。”
“还有额tou这,又磕破了。”汤小年提起这茬就来气,当年5岁的汤君赫被送回来时,她就把杨成川劈tou盖脸地骂了一顿,稍带着6岁的杨煊也没落xia,现在又磕在了老地方,新仇旧怨堆叠到一起,汤小年扭过tou就朝房间里吼,“杨成川,你chu来看看你儿zi磕成什么样了!我刚刚就说让你跟着小陈过去看看,你说没事没事,什么你都没事!”
杨成川正在房间的独卫里,闻言赶紧走了chu来,正碰到换好鞋的杨煊朝自己房间里走,他一把拉住杨煊:“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照顾好你弟弟?”
“你看看额tou,以前就磕在这儿,好不容易疤淡xia去又磕在这儿,”汤小年一边说一边撩起汤君赫的T恤,拉着他将后背转朝杨成川,“你看看后背磕成这样,本来好好的,这xia留满shen的疤……还有tui上,膝盖也磕破了……”汤小年说着就要掉yan泪,话音儿里也混jin了哭腔。
毕竟是自己的小儿zi,杨成川凑近了一看,也有些心疼,转tou责问杨煊:“杨煊,你跟我说说你弟弟这是怎么磕的?临chu门前我特意叮嘱你看好弟弟,你听jin去了吗?”
杨煊还没说话,汤君赫先开腔了,低声dao:“不关我哥的事。”
话音刚落,汤小年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抬tou看他:“你说什么?!”
“我自己磕的。”ding着汤小年几近震惊的目光,汤君赫接着说。
汤小年mingan地从汤君赫的语气里听chu了“yu盖弥彰”的意味,一时yan泪凝在了yan眶里,心底蹿上了一gu怒气和怨气,绷紧脸看着他。
汤君赫起先睁着一双yan假装镇定地跟她对视,片刻后到底被她看得心虚,别过了脸。他不能提冯博,他心里清楚,只要一提起来,汤小年准得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