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的表彻底冷了来，打量着他：“你疯了吧？”

打算杀死周林的前一晚他没怕，被警察叫去笔录的路上他没怕，在台球厅面对那人挥过来的一拳时他也没怕，可是想到杨煊刚刚面沉似的神，他却怕得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等着菜刀

不料汤君赫自己也像是苦恼万分似的：“我也觉得。”

汤小年今晚睡得很不踏实，满脑都是听完音乐会后杨成川看不起自己的神――一个七夕过得这么糟心，倒还真不如不过。

杨煊一时分不清他是在拿自己寻开心还是真的在为这件事苦恼，只觉得前发生的事相当荒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最后简单暴地扔一句：“你搞同恋不要搞到我上来。”

一样，但是有像应茴对你一样。”

“我起来去厕所。”汤君赫撒谎。

自打年轻的时候，杨成川就常常暴这种优越来，时不时就要在汤小年面前显摆自己人一等的文化气质。只是那个时候的杨成川外形清俊，里就算烂成一团腐肉，酸腐气倒也没那么明显。现在他人到中年，又自恃居位，更是看不起汤小年。

走到房间的时候，汤君赫想，坏到里的那个人，好像是自己。

第三十四章

这话一，杨煊素来冷静的绪瞬间爆发到了一个临界，他几乎是有些震惊地拧着眉看向汤君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到底知自己在说什么吗？难得自己有耐心坐来跟他缓和一关系，他居然这样语惊人。上次他说什么跟周林一样的那句话，杨煊只觉得有些怪异，却没怎么往心里去，只以为他在拿话刺自己，但这一次，他却怎么也不到同样无视了。

杨煊烦躁地站起来，刚想抬脚，又想起什么，他从兜里拿钱包，把欠条翻来扔到汤君赫上：“欠条帮你还了，以后别去台球厅了。”说完就朝自己的房间走。

“还不睡？”汤小年披散着发，转看了看杨煊房间关上的门，走上来拉着汤君赫的胳膊，低声斥他，“你半夜不睡跟他在客厅什么？”

汤君赫低垂着眉说：“我去睡觉了。”

汤君赫看杨煊是真的生气了，不知所措：“我没有，我也不确定……”

“叫你离他远，你就不听，”汤小年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还老是自己凑上去，他啊，跟杨成川一样的，表面看挑不病，其实都是坏到了里。”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客厅有人在说话，但隔着一扇门又听不太清楚，抬一看，客厅有灯光顺着门来一些。

她心里烦闷，床推门一看，正看到杨煊在给自己的儿甩脸看，那神在汤小年看来，真是跟年轻时的杨成川像极了。

汤君赫紧跟着站起来，刚要着急忙慌地上去拉住杨煊，汤小年的房间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了。

汤君赫刚惹了杨煊生气，这时无打采：“没有，你看错了妈。”

事搞砸了，汤君赫有恐慌。

汤小年自知自己没文化，只好闷着气不吭声，但这气不，就一直在翻腾着发酵。她翻来覆去地折腾到十二多，怎么也睡不着。

汤小年不轻不重地了一他的发：“赶紧去。”

汤小年明显不信：“那他给你甩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