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他盛，”杨成川对杨煊向来不满意，没好脸地说，“一礼貌也没有。”

汤小年伸手把落在脸颊的发别到耳后，貌似随意地和杨成川聊天：“我前几天看君赫的试卷，一中的题目好像确实要比三中难一。”

“小煊喝不喝汤？”汤小年把盛着汤的小碗放到汤君赫面前，看着杨煊问――她知杨煊不会理自己，她也不想真的去给杨煊盛一碗汤。

他意识到汤小年真的会为了这件事和周林拼命。汤小年倔起来没人能劝得住。

他会给汤小年看那张照片吗？因为他的这个动作，汤君赫的心脏又被提了起来。

从那以后，关于周林的事，汤君赫就再也没跟汤小年说过，就这样瞒了6年。

他想起自己10岁那年，汤小年拉着他，疯了一般地闯到校长室，质问周林那个禽兽老师都对自己的儿了什么。

“是吗，我还真不知是唯一的满分，”汤小年面不改地撒谎，事实上她早在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事问得一清二楚，她话锋一转，关心起杨煊来，“小煊考得也不错吧？”

汤君赫被她的关心包裹得密不透风、不胜其烦，简直想把房门关上，拒绝汤小年的不告而。

好在只要周林不喝酒，他就不会试图凑上来贴近自己，大多数时候，他只会跟着他，一副想要靠近而不敢靠近的畏缩模样――他的小心翼翼并不会让汤君赫产生一丝好，那张看似老实无害的脸让汤君赫一想起来就深恶痛绝。

汤小年表现得极尽――她不止一次跟汤君赫说过，自己年轻的时候曾在大街上被星探发现，要选她去演电影、演员，只是当时她怀着孕，拒绝了那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杨成川冷哼一声：“他啊，交了白卷，一题也不会，多大的能耐。”

一上午，汤小年都没什么过激反应。家里有了保姆之后，她更是事事围着汤君赫转，每隔一个小时就要敲门来送果，顺便看看自己儿用功学习的模样，还不忘劝他要劳逸结合。

他讨厌汤小年的新工作，这让他们的假期完全重合，一息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看成绩倒没看来，”杨成川提起汤君赫的成绩，脸缓和来，“君赫上次数学试卷考了满分，班里唯一一个，班主任还特地发了短信告诉我。”

他始终垂着睛，害怕和杨煊的神产生不经意的交汇。因为昨晚的那场梦，再面对杨煊的时候，相比恐惧，他心更多的是一种心虚。

简直轻而易举。

杨煊没什么反应，只是用两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两，然后把手机拿在手里。

如果当时没有其他人过来拉住她，她可能真的会掏临走前装在包里的那把果刀死周林――那场景想起来就令他胆寒。

汤君赫闷吃着饭，对一切交谈声充耳不闻，自打搬到这里之后，他就很少在饭桌上说话，除非被直接问到不得不说。

可是正如汤小年不能没有他一样，他也不能失去汤小年――这跟想方设法地离开她一都不矛盾。

中午吃饭，杨煊罕见地现在饭桌上。这还是汤小年和汤君赫搬过来之后的第一次。

汤小年

她若是真的去演了电影，可能会是一个好演员。汤君赫听着汤小年假模假式的关心，忍不住冒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