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煊对着她笑了一，又坐回了斜对角的位置。

地抬看人时，会给人一种和年龄不符的狠戾，但此刻他低垂着眉，年轻而锋利的面轮廓被幽蓝的灯光加上了一层柔的滤镜，明明面无表，倒显得深款款似的。

汤君赫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这种涉及到双方的关系似乎并不由他一个人决定，如果杨煊不肯承认的话，他们就什么也不是。

杨煊接着对着话筒说：“刚刚这首歌是冯博和陈皓以及很多人给的建议……所以，不是替我自己唱的，就当是代表我们理科三班所有男生唱的吧，生日快乐应茴姑娘。”

汤君

一阵喝倒彩的声势去之后，酒吧里又恢复了几分钟前杂乱的喧嚷声。

但他那个掌控得的好奇心系统他把这个问题咽了回去。没想到应茴反而转过，红着脸小声问他：“他是你哥哥，是不是？”

“你是不是不太喜你哥哥？”应茴像是看了他的为难，接着小声，“但他真的很好啊。”

“诶，你们……”汤君赫垂着，听到杨煊有些无奈的语气，大概跟刚刚那句听不清的“又来了”是一个表。

走还是不走？这是一个问题。

就着长凳留的位置，应茴坐在了汤君赫旁边。她一直捧着脸，不断用手背贴着脸颊试图降温。

“我不听――”应茴捂着脸大喊，“最后一句我没听到！”

“你喜他什么？”汤君赫忍不住想问她，难仅仅是“长得帅、会打架、还不搭理人？”

“没关系，”应茴捂着红得要滴血的脸，从指里看杨煊，“虽然是拒绝，但还是很开心。”

“什么啊――还以为真要表白！”台的观众难掩失望，薄而的荷尔蒙无释放。

所以，传说中的表白就这么结束了吗？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场面，汤君赫有些意外。他觉得应茴对待“喜”的态度有种人意料的大度与坦然，这更衬得他之前那种阴暗的想法见不得光。

他想起杨成川着银边镜的模样，不得不说，他们真是一对天生父。

想到一会儿还要目睹这两人脉脉的表白场面，他就坐立难安，也许他应该现在、立刻、上起就走――可是这样会让一腔地拉着自己过来的尹淙失了面吧？他用力地搓着手背想。

也许杨成川当年就是靠着这种手段，追到了心甘愿地追随着他的两个女人，汤君赫不无恶意地冒这种想法。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如今的杨煊有些好奇――或许一直都很好奇，只是在这一刻这种想法尤为烈而已。

他有些想走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现在这种吵得人晕的场合，那些不断尖叫、鼓掌、哨的人真是绝无聊，以为自己在追星吗？

杨煊把吉他还给那人，走来，对着冯博的后脑勺拍去：“起什么哄。”又转对应茴说：“不好意思啊，他们非要我唱这首，我正好会弹，就……”

“嘿――没劲！”冯博带喝了声倒彩，“煊哥你可太没劲了啊！”

汤君赫正考虑怎么和尹淙解释离开的理由，台上的杨煊唱完了。台齐齐地叫嚣着：“表白！表白！表白！……”还有人拿着矿泉瓶不断敲打桌，闷重的声响充斥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