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药克制住自己蠢蠢动的心，小声咕哝了句：“明明是哥哥长得太好看,还――”剩的话没,时药就自己咽了回去。

这话在嘴边绕了好几圈,但最后还是没能说。时药拍了拍膝盖站起。被矮墙挡住的阳光晃了她的睛一。

还总若有若无地靠近和撩拨她。

……

“――？”女孩儿无辜地抬起，刚想反驳,对上男生那黑漆漆的，莫名就有些心虚。她的声音于是也小了去,“不是只有两次……吗？”

……“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时药之前担心戚辰的安危，往天台上跑的很急，连膝盖上的伤都没怎么顾及。到这会儿楼到一半，才受到了恶果。

女孩儿的步速明显慢来，戚辰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想都没想就皱着眉低看向时药的膝盖，不所料地，那儿已经有淡淡的血迹渗了纱布。

“这是第几次了？”

“……啊？”

“再想。”

男生好看的桃花微微一敛：“……嗯？”

戚辰却不肯轻易放过她：“还什么？”

时药：“……”

他想他能忍住的，忍住只她的哥哥。

时药：“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不要一个人了，会很难过的。”……

时药放弃挣扎，垂丧脑地蔫了去：“第、第二次……”

真漂亮。

“好。”握紧了那只小的手，戚辰站起。“……一起走吧。”

女孩儿不自禁地轻眯起,伸手遮了遮阳光。

八年。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过。

时药懵了,然后小心翼翼地试探：“第一次？”

“阅览室桌面,公交车上,医务室里……还有刚刚。”戚辰把被自己在掌心的女孩儿的手腕松开,似笑非笑地往后倚上天台的矮墙,“你自己数数，多少次？”

坐在阴影的墙角，戚辰仰起脸看着面前沐浴在阳光里的女孩儿。不知是不是那些光反到睛里了，他也忍不住微狭起眸。

又想伸手轻轻摸一了。

而从时药的角度看过去,甚至能够清晰地数他那细长的睫落在瓷白肤上的影。

时药这几天正是兔胆的时候，如果搁在之前她大概早就怂了，

光晕像是模糊了面前女孩儿的形轮廓，梦了很多年的那个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

“……”

应该，可以的。

“这是你第几次摸我了？”

是刚离开没一秒，她的手腕就在半空被抓住了。

“哥哥,我们走吧？一起去上课了。”

放了晴的天空让她的心也跟着莫名地雀跃起来。她另只手也抬起,向着还支着修长的坐在那儿的戚辰伸手去――

开的声音冷了来。

薄衬衫挽上去,着白皙肌肉线条的手肘撑上膝盖，戚辰半垂半翘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目光黑黢黢地把女孩儿的影攫在底。

但有她在，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