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草木，不论飞禽，不论走兽，三界众生，皆是有。

被冻成冰棍，活该！

叶离突然有些懂了，一直以来在祁无桑上若隐若现，却是始终存在的那丝有旁人所不同的东西，无。祁无桑淡淡，尘不染，漠视众生。虽然还未来得及踏上那条，但是若没有叶离的现，祁无桑最终会走上那条，无。太上忘，无方可得。

自上古以来，纵观那些修无的修士，结局无一例外，看不过关，渡不过劫，场灰飞烟灭，以殉。

“首座君。”

许久之后……

他低，看着怀里那双紧紧地攥着他衣服不放的手，然后目光顺着那双手上移，看见的是一张冻得青白的小脸，连嘴唇都冻得发紫了，浑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

“首座君。”叶离又颤着声音喊了一句。

也不知该说叶离是傻，是傻，还是傻呢？

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叶离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即便是睡梦中，依然是冻的浑发抖，双手却是紧紧地抓着祁无桑的衣服不放，好似生怕他跑了一样。

叶离颤抖的伸手，抚摸上祁无桑的脸颊，冰冰冷冷的，肌肤没有一丝的温度。

但是叶离现，祁无桑动了，有了牵挂，不再无。

闭着睛睡得迷蒙

叶离想，我虽让你动，却也是救了你。若没有我，他日你踏上无，劫至，只怕你的场好不到哪去。

明明祁无桑才是那寒气的源，他却冻的脑不清醒了，一个劲的直往祁无桑怀里钻，上蹭，双手死死的搂着他不放，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依偎在祁无桑的上……睡着了。

叶离说完，哆哆嗦嗦的收回手，伸手抱住祁无桑，直往他上蹭，妈呀！冻死我了！

天无，万有。

时间一一的逝，远在主殿的掌门，神焦急的在大殿踱来踱去，生怕一个不小心清微的小弟真被冻成了冰棍，到时候，他是躲呢？躲呢？还是躲呢？清微的剑从来就没失过手，要砍他是毫不费力的事。

“你非我师，非我父，却待我如师，亲如父。”叶离低声说，“我视你，亦如师，如父。”

“我坏了你的，可是我并不后悔。”叶离仰着看着他说，“无非正，万皆有。人若无，心如死寂。”

依然是没有回应。

“首座君。”

容颜，没有一丝的表，无悲无喜，亦无人气。

“……”

屋的人没有一丝反应，如冰雪一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好像听不见，亦看不见。

一声一声的喊着，叶离朝前跑了去，步履有些不稳，他一扎了祁无桑怀里，整个人跪趴在祁无桑的上。他仰，目光看着祁无桑，这个男人宛若一座冰雕，没有一丝，没有生气，无视着外界，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世界只有自一人。

祁无桑目光怔怔的看着他许久，面无冰冷。

而在紫霞峰，抱着祁无桑不撒手的叶离，也真的快被冻成冰棍了。就在他差一就能成冰棍的时候，祁无桑睁开了。

叶离站在门，看着屋的那个没有一丝生气的男，嘴唇动了动，半响，才哑着声音喊，“首座君。”

“首座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