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理其实长得还是帅的，面孔端整，眉周正，还有一引以为傲的直鼻梁，平日尽力活，材瘦是瘦，格却不错，该有的肌肉线条都不缺。即使穿着便宜运动Ｔ恤和仔，斜坐在那里兴致地投演，也颇有摇明星的派。

欧阳是不会鼓掌的，被打动的话，从来都是叹一声「真好听」，而后两人面对面坐着不吭声，彼此都是傻笑，满足的表。

「不不不，没那种东西。」

闭着自己投得不行，漂亮地收尾之后，还把吉他抱在怀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却突然听到相当捧场的掌声。

在欧阳来不及阻止之前，他便兴兴自顾自弹唱起来。坐的地方了，便习惯摆酒吧里表演的架式，开演唱会一般。

是欧阳，钟理自己却觉得很是振奋，嘿嘿笑起来：「来来，再喝一杯，咱们不醉不归。」

这首新曲BAND里的其它成员也都很喜，里面的英文词还是欧阳帮忙填的。没有其它人的合也影响不了钟理的酒后发挥，弹吉他的手指快得都要飞起来了。

杜悠予笑着看了欧阳一，替钟理把瓶打开了。

「这个只是玩玩啦，一群朋友在酒吧里表演的。」钟理脸上发红，挥挥手，尴尬地哈哈笑，「业余娱乐而已，不正经的。」

钟理一旦喝得兴致上来，有些晕乎，就会想即兴弹上两首，兴的时候还会唱歌给欧阳听。这回喝得微醺，都忘了有杜悠予在，回房间抱吉他，坐在沙发背上，冲着欧阳：「小闻，我昨晚把那首又改了一遍，弹给你听好不？」

一想到那个鼓掌的人是谁，钟理猛然就清醒过来，酒劲和那陶醉都一起消得一二净，差从沙发上翻摔去。

钟理酒兴上来，听欧阳唠叨，便一把搂住他肩膀，磨蹭：「嘿，你就跟我老婆似的。我多好，你又不是不知，是吧。」

「很好的曲，你刚说是你写的？」杜悠予微笑，「你也在音乐吗？」

杜悠予被这么直接地拒绝，似乎有些害羞了，便不好持，只笑着：「那，谢谢款待。明晚有空的话，能来参加我朋友的俱乐开业PARTY吗？」

欧阳自己清楚病痛起来是什么滋味，一到雨天就痛的那条够他难受的，钟理没任何保健意识地乱折腾，他就得老母鸡一样跟在后面念叨。

「可能也没什么好玩，但是有不错的乐团表演，我们公司很多艺人会去，应该闹。

看钟理又要再开一瓶，欧阳忍不住小声劝他：「少喝吧，再喝多了要伤肝的。」

怎么也不好意思承认，不敢说自己还对音乐抱着一执着和梦想。在杜悠予面前暴自己的窘迫和理想，总有一种微妙的羞耻。

「有DEMO带或者词曲稿可以给我吗？」

「啊？」

钟理仗着格好，忙起来常常日夜颠倒，或者几天不睡。再怎么也是过三十的人了，逞起来却跟十几岁的年轻人没两样。

杜悠予喝酒也很脆，两人你来我往，边聊些旧事，一瓶红酒很快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