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弯,拿起了酒壶,替袁霁祺又满上了三杯酒。
袁霁祺很shuang快地又一饮而尽,只是这几杯酒xia肚,他半分醉意也无,那双眸反而越发亮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沐奕言。
“陛xia……阿言……阿言……”袁霁祺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yan中带着几分恳求,“今晚让我这样叫你一次行吗?”
沐奕言咬紧了牙关,几乎要在这样的yan神中败xia阵来,她狼狈地低tou夹了两筷菜,一声不吭。
袁霁祺当她默允了,心中大喜,替她夹了一块鱼肉,细心地挑chu了鱼刺:“阿言,你尝尝这个,秘制鲈鱼,据说是从罗谷江里捕上来的,鲜nenmei味得很。”
鱼肉鲜mei,可是在沐奕言kou中却shi不知味。她定了定神dao:“你别顾着我,自己也吃dian,边吃边喝,才有味dao。”
说着,她又替袁霁祺倒上了三杯酒。
袁霁祺甘之若饴,十分快活地一饮而尽。看着他的模样,沐奕言不由得有些焦躁了起来:这可得喝到什么时候?可别到了zi时他还这么jing1神奕奕!
袁霁祺的酒量的确很好,沐奕言劝得殷勤,他喝得豪shuang,两壶酒大都xia了他的肚zi,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胡扯,从各地的风景聊到民俗,从两国的纷争聊到两国的异同,这一聊就一两个时辰过去了,袁霁祺又叫人加了酒菜,兴致bobo地准比秉烛夜谈。
他的yan睛越喝越亮,沐奕言心中越喝越急,却偏生还得挖空心思找chu些大家都gan兴趣的话题。
“邠国重在冶炼,大齐长于丝织,各取所长,互通有无,原本是两国的幸事,现在却这样兵戎相见,真是伤敌一千,自损五百。”沐奕言gan慨说。
袁霁祺恨不得这两个人之间的平和能长些,再长些,他凝视着沐奕言,回味了片刻dao:“弱肉qiangshi,乃自然之dao。”
沐奕言恨不得泼他一脸肉汁:“呸,你们打xia我们这么多城池,也花了不少代价,何苦呢?”
“我军一路势如破竹,到了梧州才被你们所阻,若是没有你折腾chu来的那些玩意儿,梧州城早就被我们所破。”袁霁祺轻蔑地dao。
“你错了!若是没有我,你们也攻不xia梧州城,你们越嚣张,我们齐人就会越团结,没有我,也会有各种能人异士为国chu力,你们打xia几座城池容易,要想粉碎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沐奕言恶狠狠地看着他。
她的脸颊因为酒意而泛着一层粉se,双眸灵动,神qing激昂,袁霁祺看得有些痴了,不知不觉又多喝了几杯。
“更何况,觊觎别家东西是为偷,是为盗,花这力气,还不如想法zi把自己家变一变,努力致富不是更好?你那皇兄,真是猪脑袋。”沐奕言气愤地dao。
“就像你的新政一样?”袁霁祺若有所思地dao,“要是放在我们邠国你会怎么zuo?”
从前俞镛之为她上课时,也说过很多邠国的人qing风俗,沐奕言此刻也不guan对不对,抓来胡言乱语:“你们邠国过于重武轻文便是一大弊端,要知dao开国建业需要重武,而qiang国安民则需要重文,还有,你们邠国据说十分瞧不起贩夫走卒,甚至连家大业大的商人都要低人一等,这可是大错特错了……”
她一xiazi住了kou,不吭声了。
袁霁祺正听得兴起,cui促dao:“